就連司琴一雙眉心也不由自主地蹙在一起。

杜悅溪頓了頓:“他之所以要選中我,不過是因為我是個生面孔,他需要一個生面孔隨他入京罷了。”

這番解釋很快就讓眾人信服。

司琴聽著身後眾人竊竊私語,面色頓時漲得通紅:“你說是就是啊?你又不是二爺肚子裡的蛔蟲,你怎麼知道?”

“不信?”杜悅溪挑眉冷笑,“你若是不信,明日我請二爺來觀舞,你大可使出渾身解數,若是二爺依舊選中我,你日後不得再糾纏我們姐弟!”

司琴抿著下唇,秀眉緊蹙,良久才道:“若是二爺沒有選中你呢?”

“那我就帶著弟弟離開長袖坊,日後絕對不會與你產生任何交集。如何?”

司琴只猶豫片刻,立即點頭:“好!我跟你賭!”

杜悅溪沒有多言,重新躺回床上。

她雙手撐在後腦,閉著眼睛:“好了,我今日累了,你們都出去吧。”

這長袖坊的姑娘們平日裡行事小心敬慎,哪裡有一人像她這般,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長袖坊的老闆呢。

眾人想反駁幾句,卻見劉教司都站起身,盯著杜悅溪,聲音低沉:“你好好休息,我們先出去了。”

她轉身離開之前,掃視到一側杜景之,沉吟片刻:“你以後就留在你姐姐房中吧。一會兒我吩咐人把你的行李拿上來。”

不想杜悅溪冷笑兩聲:“算了,那些東西都被那豈子下作的小人碰過了,就留在他們房中吧。景之的東西我自己準備。”

守在門外的打手們聞言,頓時露出怒色。

下作的小人,說得可不就是他們嗎?

他們一個個惱怒地瞪大眼睛,盯著杜悅溪,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

他們哪裡知道,杜悅溪心裡也一陣肉疼。

置辦那些東西可花了不少銀子呢!

劉教司尷尬地答應一聲,吩咐其他人都出去,讓杜悅溪好好休息。

她才要關門,忽然一陣寒風擦著劉教司的頭皮飛過。

緊接著,便見一個打手悶哼一聲,倒在地上,四肢不斷抽搐。

他的脖頸上扎著一支手指粗細的飛鏢!

眾人詫異地望向房內。

卻見杜悅溪依舊擋在床上,右手指尖上盤桓著一支一模一樣的飛鏢。

她看都不看眾人,冷聲道:“誰以後再敢打我的悶棍,就是這個下場。”

眾人這才意識到,那個倒在地上的打手,正是剛才給了杜悅溪一悶棍的人。

沒想到,這杜悅溪居然是個仇不過夜的性子。

如此一來,眾人更是心中發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