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誣陷(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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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後不過幾秒的功夫,十幾個人居然都倒在地上。
反觀杜悅溪,她不知什麼時候重新回到杜景之身邊,手裡掂量著木棍,面色陰沉地盯著倒在地上的一干人:“還有誰想上來試試,今日我奉陪到底。”
眼瞧著這等慘狀,哪裡還有人敢上前隨意挑釁?
杜悅溪這才抬頭看向二樓。
除了司琴之外,所有姑娘都退後幾分,面露驚恐。
“我杜悅溪初來乍到,很願意和各位姐姐們和平相處,好生學藝。可若是有人想騎在我頭上,我勸你們最好想清楚了。”
杜悅溪右手一抬,一支飛鏢釘在後院長廊的柱子上,頓時鑿出一個拇指大小的洞。
姑娘們發出驚歎,頓時寂靜一片。
杜悅溪回身拉住杜景之:“你跟我去收拾東西,上樓住。”
話音才落,杜悅溪腦後忽然捱了一悶棍,眼前一黑,身子發軟,頓時倒在地上,最後一秒只聽到杜景之的哀嚎:“姐姐!”
屋頂,一個黑影默默隱入了月色之中。
黑影翻身下了屋頂,後院牆外早有一輛馬車在等候。
“主子,司琴果真動手了。”
“她表現如何?”
“打傷了幾個小二,被那個打手擊中後腦,暈倒了。”
“人無礙吧?”
“主子放心,我瞧了,打得不中,估計只腫兩日便好了。”
馬車內再無聲響,停頓許久,才傳來慵懶的聲音:“回去吧。”
黑影打了一個呼哨,躍身上車,駕車緩緩離開暗巷。
車廂內再度傳來男人的聲音:“你是不是有話想問。”
“主子,我不明白。京城局勢如此,主子該留在京城與那人抗衡,為何要來這地方?”
“平昌王當年滿門被滅,只有一女下落不明。此女和那人定有婚約。”
“主子是想尋到平昌王遺孤,斷了那人與平昌王府的聯絡?”
一陣冷冽的笑聲之後,男人的聲音越發陰沉:“那有什麼意思?平昌王活著的時候權勢滔天,如今死了不過遺留了些許名聲而已。我就是要讓他履行約定,娶一個舞坊出來的妓女。到時候,我倒要看看他還如何與我相爭皇位。”
駕車的男人恍然大悟:“主子是想讓這杜悅溪冒充平昌王府遺孤,到時候那人若是娶了她,正妃出身不清不白,便徹底斷了他的皇位之路。若是不肯娶她,索性給他扣上一頂不忠不義的帽子,也算是毀了他的名望。”
車內沒有任何聲音傳來,寂靜得彷彿從來沒有人。
月亮不知什麼時候藏進了雲裡,四周漆黑一片,只能聽到馬車車輪在青石板路上咕嚕咕嚕轉動的聲音,越發顯得夜色清冷。
長袖坊內,杜景之抽泣著站在床邊,看著杜悅溪後腦上捂著的白紗布,淚水斷了線的珠子般啪嗒啪嗒地掉個不停。
劉教司面色不善,坐在床邊,時不時詢問大夫杜悅溪何時能醒來。
屋中姑娘們跪了一地,獨司琴靠在門邊,冷色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