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悅溪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送別了紅芝,她將房門關上,重新開啟窗,掃了眼外面。

杜景之吞下最後一口點心,也跟著來到窗邊,不解的問:“姐姐,你在看什麼?”

杜悅溪搖搖頭,杜景之這麼瘦弱,這種距離,他跳下去多半會出事。

可如果她帶著他一起跳,卻不能保證他們可以順利逃跑。

她想了想,開口問道:“姐姐想教你練武,你想不想學?”

杜景之一聽,眼睛亮了亮,猛地點頭,“想,要是我會武功,姐姐就不用整天擔心我了,我也不會被別人抓到這個地方來。”

想到了這個,明亮的眼睛又暗淡了下去。

都是他沒用。

不過他一定會好好學,只要學會武功,總有保護姐姐的一天。

杜悅溪笑著繼續安撫杜景之幾句,就讓他去休息了。

今日折騰了一天,沒一會床上的人兒就傳出了一陣均勻的呼吸聲。

怕趙家的人還會過來找麻煩,杜悅溪輕手輕腳出了門,想下樓去找劉教司商量一下,結果才走了兩步,前方的去路就被擋住了。

“不知死活的賤丫頭,居然敢阻攔冷月小姐,還不速速滾開,當心你的皮,”一個婢女模樣的人,不由分說的身手朝著杜悅溪推了過來。

杜悅溪身形靈動,不過微側身退後一步,那丫頭推了個空,竟然直直朝著地面跌了下去。

撲通一聲,趴在地上痛得呻吟的同時還不忘扭頭惡狠狠的瞪杜悅溪一眼。

能把自己慣性之下摔成這樣,也不知這丫頭剛使了多大的勁兒想推她,杜悅溪嘖了一聲,什麼仇什麼怨?

冷月或是覺得自己面子被踩在地上,對杜悅溪沉聲道:“呵,不過是個剛進來的野丫頭,可真是囂張,也不知道你能囂張到幾日。”

逼近了杜悅溪,冷月壓低聲音放著狠話:“我警告你別白日做夢,新頭牌的位置只能是我,不想死的難看,就拎清自己的位置。”

杜悅溪不動聲色的拉開距離,微微勾起嘴角:“姐姐剛剛也說了,我不過是一個剛進樓裡的野丫頭,哪裡有什麼能力與姐姐搶頭牌的寶座啊。”

不想惹事,能忍便忍,她主動讓開位置,讓冷月過去。

“……”見她這麼主動,冷月心裡準備了一堆說辭,頓時落空,不由冷哼一聲,心裡得意起來,高抬下巴,像個只驕傲的展屏孔雀,“算你有點自知之明,以後見到我記得繞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