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這樣做,無非也就是替他說情罷了,想必他們都不認為這是件大事,反而認為是這群姑娘們小題大做了。

“這位公子,我瞧你衣著也不算頂頂的富貴,我們的一曲舞蹈,怎麼也得賺個十幾兩的銀子,如清月姐姐這樣的,價格則是更高的,不知你看了姐姐幾場演出,又欣賞過多少姐姐的風姿呢?”

聽完這話,他臉色有些尷尬的笑著,轉頭跟別人說。

“我等即是天子門生,又是要考取功名的,哪能日日流連於女人的溫柔鄉呢?”

“所以我當然是以讀書為主,平常三兩個月也會來看一場,只不過不能終日沉迷於這些事情罷了,想必諸位也都與我一樣,是也不是?”

大部分人都跟隨聲附和,杜悅溪就點了點頭,一副理解的樣子又繼續說。

“既然您欣賞十場歌舞都尚且算是勉強,又怎麼可能知道我姐姐跳的是什麼舞呢?”

“說句大言不慚的話,便是跳了那風流又衣衫單薄的舞蹈,可也不是公子你的身份能看得到的。”

“我們清月姑娘就是乾乾淨淨的一個人,至於你們這種吃不著葡萄,便說葡萄酸的狂徒,也不想想,清月姑娘在我們流雲閣裡,每個月怎麼也能賺個好幾十兩銀子,日常吃穿住用,花銷打扮,哪樣不是你的一年的好幾倍!”

“你都買不起一星半點,還說什麼是其他人不配,你也好好想想清楚,就你這樣的,要想和我們姑娘在一塊兒,我們也得瞧得上你才行。”

杜悅溪這一通諷刺讓那人臉上煞紅煞白,不過不管怎麼說?他知道自己不會和這女子在一塊就是了。

“縱使賺得無數銀子,可是有這事兒出身,到底是不如人的,姑娘們若是真以這事兒為自豪,也就不想從這裡走出去嫁人從良了,而今不過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罷了,只是希望姑娘們能夠自己說好的辦,不要讓你們的這位姐妹因這點微末小事就來糾纏於我。”

“此等出身,便是拿出數百兩的陪嫁來,我也必定不會娶了就是了。還請姑娘自重。”

聽了這話,杜悅溪就更冷笑兩聲。

看著他的眼神裡帶著數不盡的諷刺,笑著說。

“不過是想逗你的,你反而還當真了。”

“你是個什麼身份,也想著幻想我們姐妹?我們姐妹便是不嫁人,也不嫁給你這種人!”

“這世上只有女人嫁男人的,你連個男人都不算,誰要嫁給你了?”

將人拉過來好一通諷刺不算,杜悅溪強行壓著他給清月道了歉,並且保證從此以後都不會來流雲閣,方才放了他去。

折騰了這麼一頓遭,又叫一個讀書人給自己賠了體面,再加上心裡頭的惡氣出了,清月倒比之前的狀態好了不少。

只是孫娘子也是一臉的憂心忡忡。

杜悅溪瞧見這一幕,便沒有回自己房間,反而在處理完此事之後,卻敲響了孫娘子的房門。

“我這裡有些小事要說,不知孫娘子可方便聽我說說這事兒,若是不方便的話,那我稍後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