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眉頭緊皺,態度十分堅決,聲色俱厲地大聲拒絕。

“荒唐,簡直荒唐!”

“我乃天子門生,今日只是偶然瞧見了一個風塵女子換衣裳的背影,而你們就一個個的膽敢叫我去娶她,莫不是瘋了?”

眾人一臉奇異地看著他。

他卻仍感覺不出什麼來,萬分堅定的說。

“不過一風塵女子,便是有什麼事情,也是我不故意的,更是她習以為常的,如此身份,怎能與人為妻,便視為妾,也都算不得身家清白,我當然不同意!”

見他態度如此強硬,杜悅溪朗聲諷刺。

“身家清白,你也配提這事兒?”

一聽這話,他一臉震驚,似乎不明白杜悅溪怎麼會提這事。

杜悅溪冷言冷語的諷刺。

“一無口德,二無鑑定,三無德行操守,如此模樣,還敢自稱天子門生?”

“若陛下知道這事兒,宣告都被你丟盡,只怕殺了你的心都有,你也配自稱一句天子門生,簡直是敗家喪德之物!”

“還說我們姐妹身家不清白,哪一個不比你身家清白,我們賺的每一分都是乾乾淨淨,有來有去的錢財,從來不曾私下偷窺過別人的隱私!”

“你說說,你若常來我們這裡,可曾聽過我們哪個姑娘偷看客人換衣裳?又或者是偷摸了客人一把的!那半分都沒有,我們這些姐妹端莊,都按規矩行事,你又何敢胡言亂語?”

他一下子被噎得說不出話來,清月卻也緊皺眉頭,語氣堅定地說。

“此等人物,不是良配,我情願即便此生不嫁,也絕不嫁這等貨色。”

“還望妹妹給我做個見證,今日我不要別的,只要把他送到官府去,至於說法,我自會聯絡官府之人,自然和他說不著。”

一聽這話,那人就慌了起來,其他人也一臉納悶。

中間就有一個年輕男子跟著皺眉說。

“那怎麼能行?他既是讀書之人,臉面是最最重要的,哪能光因為這點小事就把臉面丟盡,叫你們平白撿了個好處?”

“你們左右也是風塵中人,衣衫單薄出來跳舞的時候,也是有的,如今為何又要這樣古板呢?就只當是跳了一曲舞也就罷了。”

“了不起,我替這位兄長多出一點金銀,就算是買你住口了,你若是實在想要一個說法,不想要繼續把時間浪費在這流雲閣內,我倒也可以大方一點,替這位兄長說說情,把你買到他府中去,從此做個侍妾,也算是給你一個說法,你看這樣如何?”

“姑娘,咱們之前言語上說,你們一個個乾乾淨淨的人,實則名聲在外,眾人都知道,只要是流雲閣出來的,哪裡能嫁的好門戶?”

“我這兄長家中雖是貧寒一些,然而娶了你與他家做妾,也算是高看你一眼,若他日後考取功名,做個官員,豈不是也有你的好處?何至於今日非要咄咄逼人至此了。”

杜悅溪看著他們這些人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也大致猜到了這些人大約都與他是同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