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刀本是攜風帶雨之勢,然而,在遇到此刻的杜悅溪時,卻已沒了剛才一往無前的架勢,直接徒勞地被踢飛出去,而後像是一塊爛鐵一樣倒在地上,發出不甘心的陣陣脆響。

說書先生一愣,瞬間停下了腳步,不敢再往前走了。

杜悅溪從身後推他一把,厲聲喝斥。

“此事與你無關,你只管去報信,其他事情皆由我來負責就是。”

先生快步跑了出去,那兩人瞬間就更來了火氣。

今日之事,眼見不能善了,二人對視一眼,兄弟之間多年的默契在此時發揮作用,冷笑著說。

“小娘皮,你既然敢如此肆意妄為,那我兄弟二人便看看你的本事,叱雞司晨,此事與你何干?”

杜悅溪沒出聲,心中做好了動手的準備,然後看著這兩人的動作越來越近。

其中那個身材高大些的走到近前,直接拔出刀,將刀鞘往旁邊一撇,從肩膀上斜劈而來,像是要一刀劈掉杜悅溪的腦袋才好。

杜悅溪冷冷一笑,要命的人,又何止他一兩個?可自己一樣能夠平安活到現在,靠的可不是運氣。

後退半步,仰頭躲過了這一刀,杜悅溪腳下用力,直接踢在那人的腹部上,踢得他向後退了半步,捂住腹部一臉驚訝。

顯然,他沒想到,不過是一個偶遇的尋常女子,竟會有如此本事,能夠對他動刀動槍,甚至還讓他無招架之力。

杜悅溪冷冷一笑,不曾松過半分自己的力道,直接抬腿,只取那兩人的面門。

正在此時,那個身材更矮一些的人也已經撿起了他的刀,快步朝這邊衝了過來,這一次,他的目標是杜悅溪的腿。

二人一上一下,配合默契,若是等閒人,必定不會是他二人的對手。

可杜悅溪冷冷一笑,轉頭兩步間踩上凳子和桌子,直接自二人肩膀躍了過去,一回身,一個拳頭打在他的腦門,隨後便笑著說。

“怎麼被我揭穿了,開始心虛了,還想要殺生害命?什麼東西?”

二人聞聽此言,攻勢越發猛烈起來,恨不能一刀劈碎了面前的女人。

杜悅溪冷冷一笑,不曾理會過這二人,雖是和二人在對打之中,然而二人卻只是和她持平而已。

直到聽見外頭的腳步聲漸漸吵鬧了起來,二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矮胖的說。

“大哥,此事拖延不得,這小娘皮今日無論如何是留不下了,趕緊將其殺了滅口才好,否則便是留下後患無窮了,再不能繼續與她開玩笑了!”

旁邊的另一人也沉聲稱是,而後兩人甚至都沒有做別的反應,就迅速屏氣提刀。

這一下子,二人似乎才是拿出來真本事,至少杜悅溪能察覺得到,在自己掄起板凳與二人對抗的空隙裡頭,他們拿刀的手似乎更有力氣了些,彷彿是得了什麼本事一樣。

杜悅溪大驚,莫不是這就是傳說中的內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