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杜悅溪聽著聽著,卻總覺得此事蹊蹺,按照自己和秦淮瑾接觸的這段時間來看,秦淮瑾絕非如此縱容屬下勞民傷財之人。

更何況這些人傷及他人之性命,又是於鬧市之上直接對人梟首,如此做派,哪裡是皇家之人?

說一句地獄惡魔也不為過,這怎麼可能是皇子培養出來的人呢?

杜悅溪看著幾人轉身欲走,心裡有些慌,此二人若是轉身離開,秦淮瑾的名聲便是立刻毀了的。

她緊緊抿唇,心中略有猶豫,最終還是沒能壓住心裡的執著,站出來仗義執言。

“二位好漢,既然說此事是殿下所為,何以我在殿下府中供職日久,卻未曾見過二位呢?莫非二位是什麼特殊的身份不成?”

杜悅溪冷靜發問,眾人聞言霎時都看了過來,想知道這是何人,膽敢在此時仗義執言。

而那兩個漢子也轉過頭,眼神中帶著滿滿的驚訝,顯然沒想到會有人膽敢反駁他二人。

其中一個身材粗壯的,便率先開口。

“你是什麼東西?也敢詢問我兄弟之事,王府還容不下你這樣的廢物。”

對方此話一說,杜悅溪心中反而越發安穩起來。

這二人只對自己人身攻擊,卻對他們的名諱閉口不提,若真是皇子跟前伺候的人,又怎會如此畏首畏尾,做事見不得人呢?

既然這二人的身份是假的,那麼不消多想,也能猜到這二人必是受人所託,專門來毀秦淮瑾的名聲的。

想到方才聽到的那些傳言,杜悅溪流心中越發緊張起來,看來秦懷瑾如今是腹背受敵,如此,自己就幫他一回,只當是還了他當初對自己的那些維護了。

杜悅溪冷冷一笑,沉著指出二人的可疑之處。

“你二人手持寬刀在鬧市之上動刀殺人,此乃一大罪過,二者,冒認王府身份意圖逃脫懲罰,這是另一個罪過。還勞煩哪位鄉親上外頭尋個捕快過來,將這二人帶走治罪,也正好還今日一併喝茶的幾個兄弟一個公道。”

聽了這話,眾人都有些木愣。

誰也沒想到,事情會有此變動,杜悅溪看出那兩人氣急敗壞,顯然是壓制不住情緒,唯恐因此事傷到周圍看熱鬧的人,趕緊囑咐道。

“諸位鄉親父老,此二人的身份有假,此事絕非我擅自妄言,還請叫來官府中人,也免得此事並無對證。”

“今日這二人長街上殺人,本是罪大惡極之事,我等既為我朝子民,中間必然也不乏哪幾個人是跟這幾位無辜丟了性命的兄弟是熟人的。”

“既然如此,大丈夫義字當頭,又怎能對此事視而不見呢?還請諸位莫要考慮其他,即刻為我請來救兵便是。”

而今聽了這話,再沒人有什麼疑問了,若真是如此,倒還的確要討還個公道才是。

說書先生快步走出去,想要求人過來檢視情況。

而那倆人察覺到此時情況,互相看了一眼,那個身材矮小些的,直接拔出長刀,想要對說書先生動手。

不過好在這說書先生比較機敏,他下意識的選擇了從杜悅溪這邊離開,所以當他即將受到威脅的時候,杜悅溪反而雙手一拍桌子,一躍而起,擋在了他跟前,並且一個極其難得的後空翻,一腳踢飛了那個寬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