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悅溪沉默良久,對秦淮夢勉強擠出一抹笑容。

她才想回答秦淮夢的話,抬眸看到望星,這才只對秦淮夢搖搖頭。

後者心領神會,剜瞭望星兩眼,雙手環抱在身前,淡然地退到杜悅溪身後。

“望星。”杜悅溪款步上前。

至今為止,杜悅溪依舊忘不了望星那日冒險在縣衙外救下自己,還給了自己那枚玉佩的事情。

當初在喬四爺手中,如果不是喬四爺看到望星給自己的東西,杜悅溪還不知能不能活著見到前來救她的秦淮瑾。

望星對自己實在算不得差。

可自從杜悅溪從喬四爺手中安全脫險,煙膏一事塵埃落定之後,望星就像是變了個人,這多少讓杜悅溪有些不知所措。

此刻對上望星傲嬌的眼神,杜悅溪無數的話都堵在喉嚨裡,最後到了嘴邊,卻變成簡單的詢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秦淮鈺對望星十分信任,想必他送了一件水籠紗衣給杜悅溪的事情也早就告訴瞭望星。

望星今日故意穿著相同的衣裙上門挑釁,為的便是想讓杜悅溪難看。

可杜悅溪左思右想,怎麼都覺得說不通。

任憑是誰都瞧得出望星對秦淮鈺那是忠心耿耿,且杜悅溪總覺得,他們之間不像是恩客與青樓女的關係,倒更像是上下級。

這樣的關係之下,望星就更加不可能背叛秦淮鈺,為何她會把這樣做呢?

望星聽到杜悅溪的話,眉眼微微動了動,半仰著下巴,環抱在身前的雙手加重了幾分力道,直到手指沒入胳膊之內,掐得陣陣疼痛順著胳膊散開,望星才勉強定下心神。

她冷笑盯著杜悅溪:“看來是我低估你了。我以為你能勾引到二爺已經算是本事了,沒想到就連三公子都對你另眼相看,看來日後這城中花魁的首位的確非你莫屬了。”

杜悅溪依舊凝望著望星。

從望星的眼中,杜悅溪看不到半分對花魁的期待。

沉默半晌,杜悅溪湊上前些許,低聲道:“望星,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別!”望星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立即抬起手,制止了杜悅溪的話頭。

她垂眸做了個深長的呼吸,才重新冷笑著看向杜悅溪:“我沒有什麼難言之隱,不過就是看不慣你吃鍋望盆。你明明知道二爺和我的關係,卻還是暗中勾引,甚至與他行苟且之事。杜悅溪,你想奪走我擁有的一切,我們不如走著瞧。”

杜悅溪還想解釋,望星雙手一垂,掃視兩眼秦淮夢,對身後之人冷聲道:“我們走!”

眼瞧著望星帶人離開,秦淮夢挪步上前。

她順著杜悅溪的視線盯著望星離開的方向,沉默了幾秒,低聲道:“你在擔心什麼?”

“望星是二爺的人,她這樣做難道是二爺指使?”杜悅溪對秦淮夢倒是沒有半分忸怩,想到什麼便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