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教司長嘆一聲上前:“你若是對二爺早有男女之情,何苦非要等到今時今日?到底發生了什麼?”

杜悅溪想到自己昏迷之前的事情,結合劉教司的話,越想越覺得事有古怪。

正想著,冷月從院中匆匆而來。

看到劉教司面色凝重地和杜悅溪說著什麼,冷月勉強擠出一抹笑容快步上前:“教司,悅溪。”

瞧到冷月,杜悅溪茅塞頓開。

她微眯雙眼,上下打量著冷月。

冷月被她盯得心中發緊,下意識地繃住笑臉,實則背在身後的雙手卻緊緊地握在一起。

“怎麼了?”杜悅溪沉聲問道。

她上下打量著冷月,將冷月的一舉一動盡數放在眼中。

冷月側身指了指後院的方向:“姐妹們都等著你去指導呢。”

杜悅溪淡然收回視線,看向劉教司:“教司,煩請你先去指導姐妹們練舞,我有些事情想單獨和冷月聊一聊。”

言畢,杜悅溪捏住冷月的手,不由分說,直接拖著冷月往後院走去。

冷月被杜悅溪拉得踉蹌兩步,心中愈發不安:“悅溪,你這是做什麼?”

杜悅溪一言不發,徑直將冷月拉回二樓自己的房間。

她反身關上門,一把將冷月推進屋中。

冷月撞在圓桌上,疼得頓時皺起眉頭,別過頭,不滿地望著杜悅溪。

“當日鄧公子想要對你用強,我便是在這間房外救下了你。”

“後來鄧公子幾次三番尋我的麻煩,我也從未因此怪過你半句。”

“冷月,我自問在長袖坊的這些日子,我待你以真情。你為何要害我?”

冷月後背一僵,緩緩別過身子,定定地望著杜悅溪:“你……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杜悅溪一步一步逼近冷月:“那杯茶是你遞給我的。喝了那被茶後我便意識不清,之後發生了什麼我根本記不得。”

杜悅溪已然逼到冷月面前。

她捏住冷月的右手腕,強迫冷月看向自己,沉聲道:“當時後院只有我、你還有二爺三人,既然我意識不清,為何你不在我身邊,而是留了二爺在我身邊?冷月,你到底想做什麼?”

冷月抿著唇瓣,頓了一會兒,才道:“既然你都猜到了,我也不瞞你。悅溪,我知道你屬意阿瑾公子。可你與阿瑾公子身份天差地別,你們不合適。”

“二爺和阿瑾公子是兄弟二人,我與阿瑾公子身份天差地別,難道我和二爺就不是天差地別了嗎?”杜悅溪陡然提高聲音,冷聲斥責。

冷月半擰眉心望著她,沉默半晌,掙扎著想要甩開杜悅溪的手:“總之,你和阿瑾公子不合適。悅溪,反正你只是想要有人帶你離開這裡,前往京城,到底是二爺帶你去,還是阿瑾公子帶你去,這重要嗎?”

“你……”杜悅溪心下惱怒,可一時之間卻不知該如何反駁冷月的話。

這……的確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