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悅溪打量了四周一圈,那幾個醉漢已經醒過神來,正盯著杜悅溪上上下下地仔細觀察,那神色多少讓人有些不適。

杜悅溪沒有理會他們,只湊到小二身邊,低聲道:“望星姑娘在嗎?”

冷月告訴杜悅溪,自從司星離開長袖坊到了望春樓,便更名為望星,不過幾個月的功夫竟然一躍變成了望春樓的頭牌。

小二哎呦一聲,驚愕地望著杜悅溪。

每日裡來尋望星姑娘尋花問柳的公子倒是不少,這還是小二第一次看到一個女子居然也來尋望星姑娘。

“姑娘你莫不是來錯了地方?咱們這裡的姑娘可都是專門伺候那些公子的,您若是要尋斷袖之歡恐怕得另尋別處了。”

聽到小二的話,那幾個醉漢也哈哈大笑起來。

其中一個醉意尚未散去,提高聲音高聲喊道:“一個姑娘尋斷袖之歡做什麼?不若來小爺這裡,小爺一定讓你好生痛快痛快。”

杜悅溪只是冷眼瞥了他兩下,並未回話,只從衣袖裡掏出一錠銀子交給小二:“我來尋望星姑娘的確有重要的事情,還望你通報一聲。”

小二看到銀子頓時變了面色:“好好,姑娘在這裡稍後片刻,我這就去請望星姑娘。不過望星姑娘昨夜有客人,我負責通報,至於她能不能來見你,那便是她的事情了。”

“多謝。”

杜悅溪說完,尋了一把椅子坐定,瞧著小二興高采烈地拿著銀子往後院衝去。

幾個坐在遠處的醉漢對視兩眼,紛紛起身往杜悅溪身邊湊了過來。

這一大早的,杜悅溪一個女子來望春樓這種地方,出手還如此闊綽,難免會引起他們的覬覦之心。

“這位姑娘。”一醉漢搖搖晃晃地逼近杜悅溪,在她右側站定,“你來找望星姑娘做什麼?該不會真的是來尋斷袖之歡吧?”

杜悅溪懶得理會他,索性轉過頭不去瞧。

不想另外一側居然也有醉漢迎了上來。

這位更是直接。

他徑直伸出手,骯髒的手指直奔杜悅溪的肩膀而來。

杜悅溪面不改色,不動聲色側過身,右手微一用力,拍在醉漢的腰部。

醉漢本就踉踉蹌蹌,被她一拍,身子猛然向前倒去,恰好撞在第一個醉漢的身上。

兩人都是腳下一軟,一上一下地倒在地上。

杜悅溪嗤笑兩聲,起身退到一邊,眉眼彎動地盯著倒在地上的兩人:“到底是誰來這裡尋斷袖之歡啊?我看你們兩人倒是輕車熟路的很嗎。”

其他醉漢見狀都憋著笑,打量著兩人。

那兩人從地上爬了起來,頓感沒了面子,怒色望向杜悅溪。

“小娘們,敬酒不吃吃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