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們冤枉啊!”

翠盞只一個勁兒的喊冤,之前同慕容瑾叫囂的話卻是一個都不敢說。

劉管事就更是不敢言語了。

翠盞還可能辯上幾句,他這樣人贓俱獲的,辯無可辯啊實在是。

外面有圍著一圈看熱鬧的,議論紛紛。

“這聽的雲裡霧裡,他們倆到底是犯了什麼事啊。”有人問。

有人回:“說是謀害主子,可瞧著一個勁兒的喊冤枉,怕不是鬧了什麼誤會吧。”

也有人反駁:“嘿,這進了衙門的哪個是不喊冤了,可最後不還是十有八九都吃牢飯去了。”

“我聽說啊,這兩個人是受了二房的指使,給安國公下毒,被大小姐給抓了正著,大小姐氣怒之下,也就顧不得什麼遮醜不遮醜的了,直接將人扭送見官了,說是要嚴辦呢。”有疑似知情人透露起小道訊息。

圍觀人都嘖嘖稱奇,對二房也多是嫌棄唾罵。

但也有不同常人的聲音質疑:“不都說大小姐同安國公不親麼?反而同二房一直十分親近來著,這訊息會不會有誤啊。”

“你懂什麼?大小姐同安國公再怎麼不親近,那也是血濃於水的父女,指不定面上不和,其實心裡頭惦記著呢?”

那人還是有所質疑:“就算你說的有道理,那也不至於將人送來見官吧,不是說同二房向來親近麼?”

“誰知道呢?許是親近的都是表象吧。”

“我瞧著不像,大小姐多好的人啊,對人好都是掏心掏肺的,要不然前些年瘟疫那麼嚇人,怎麼會不顧危險的親自去照顧病人哩?”

同門口的議論紛紛不同,堂內這會兒十分安靜,因為周氏安排的人也已經找了上來。

周氏並沒有聽從老夫人的交代,暗中警告劉管事和翠盞。

在她看來,安國公府葉大根深,是這京城裡跺一跺腳,眾人都要跟著抖三抖的人物,那些衙門辦事的人,還真的敢不知死活的找國公府的麻煩不成?

也不怕被記恨,事後遭報復麼?

所以她安排來的人,一來就找上了順天府尹周正,十分趾高氣揚的道:“我家夫人差我前來同大人說幾句話,這件事到底沒有真的牽扯出命案,又是國公府的家事,大人就算真的查了個水落石出,那也是在打國公府的臉面,吃力不討好的事,何苦來哉?”

周正這個人,同他的名字一樣,剛正不阿。

哪裡會聽周氏的脅迫?

不僅不會聽,還倔脾氣上來,非要查個水落石出不可。

倒是跟在他身邊的刑名師爺,忍不住出聲勸道:“大人,要屬下說,眼前的事情證據確鑿,這兩個人謀害主家的罪名是跑不掉的,至於背後指使,這定是涉及到了大家族裡的齷齪,那些人慣常喜歡端著臉面,大人若真的查了,那就是撕下了那層遮羞布,沒得引火燒身啊。”

周正卻是皺眉,不認同道:“本官這些年引的火燒的身還少了不成?若是人人都這般畏權怕勢,那我朝律法何時才能公正清明?”

於是周氏派來的人就直接被扣下了,同劉管事一起候審。

因為上訴之人是慕容瑾,所以周正就例行公事的問道:“原告慕容瑾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