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飛魚衛(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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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聽說過附近哪個城池有騎兵。”
“總不能是江湖門派,披甲可是重罪。”
“行了,都做自己的事吧,別惹麻煩。”
陸梧深知,封建社會兵與匪的界限並沒有那麼涇渭分明,更何況這還是個個人武力可以拔寨摧城的高武世界,一言不合就拔刀剁人的事情實在太習以為常了。
說完,陸梧轉身進了車廂。
陸青庭和兩名護院也都紛紛收回目光,繼續綁紮帳篷。
官道上,十數騎披堅執銳的甲士已經止住了騷亂,一名背插五柄短戟,身穿飛魚鱗甲服,胸掛精鋼護心鏡的中年人輕夾馬腹,來到那個乘騎棗紅大馬,腰懸一長一短兩把利刃的白面無鬚青年身邊。
“千戶大人,怎麼了?”
“沒什麼?”
被稱作千戶大人的白麵青年微微皺眉,
“那畜牲雖受了重傷,但終究是上古異種血脈,如今逃到附近山裡,它拿我們沒辦法,卻不代表拿普通人也沒辦法,你去告訴他們,晚上派人守夜多加小心,別成了那畜牲的資糧。”
她說話語氣雖然冷冽幹練,卻也依舊掩飾不了其中女兒特有的清細。
“是,千戶大人。”
揹著短戟的副手扯了扯韁繩,一夾馬腹走向河邊那群安營的人。
白麵千戶抬手一揮,領著剩下的人馬繼續趕路,打算在前面的山口尋路進山。
……
……
“老爺,是朝廷飛魚衛,他好心來提醒咱們山間多野獸,叫我們夜裡多留幾個人守夜,注意安全。”
陸梧側躺在車廂裡,擺出修煉姿態,閉目凝神。
侍女秀兒撩開簾子,進入車廂後遠遠跪坐外門口,輕聲開口。
陸梧淡淡“嗯”了一聲,感應了一下神庭穴中的兩口真氣,暗自有些難受。
宅家修煉時,他一天至少能練六口真氣,狀態好甚至能到七口八口,而自從昨天下午出門,到現在已經一天半了,卻也只練了六口,其中大部分還是趁著晚上夜深人靜時練的。
“唉,照這速度,猴年馬月才能成哦!”
陸梧嘆了口氣,小聲嘀咕。
侍女阿秀抬眸快速瞄了老爺一眼,有些好奇,卻乖巧安靜的收掌腹前,跪坐一旁不言不語。
很快,陸青庭送來飯食,一盅魚湯,一碗米飯,吃完後陸梧拒絕了侍女跟隨,下車到河邊站了一會兒,直到陸青庭開始練棍,陸梧方才走回去。
天色已暗,篝火火光映照著陸青庭,他動作大開大合,身影輾轉騰挪,棍棒呼呼生風,坐在馬車馭位上的陸梧看得津津有味。
在大燕國,武器管控可以說是到了嚴苛的地步,武者需向朝廷提交申請,獲得允許方可佩戴,私配武器便是犯法,披甲更是重罪。
所以民間武學多是以拳法,棍法、掌法之類為主。
陸青庭這套棍法名叫《五郎棍》,陸府書閣裡就有,陸梧看過,是一個名叫陸五郎的人創的,也不知道和陸傢什麼關係。
這套棍法算不得精深,只是相比於一般外家功夫而言,多了一段珍貴卻十分粗淺的行氣法門,因此勉強算得上武道典籍。
要知道,這世間有多少習武之人因沒有行氣法門,練出內炁卻無法行氣,困頓於第二境,終其一生被人嘲諷為粗鄙武夫。
就比如之前混在山匪群中,被疑似先天宗師紅袍男子拳斃的兩名瘦弱武夫,就是因為沒有行氣法門,人到中年了還沒能破開第二境。
……
“老爺。”
一套棍法打完,陸青庭來到馬車邊上,對陸梧躬身抱拳,
“能和您單獨走走嗎?”
“走吧。”
陸梧輕撐木杆,靈巧地跳到地上,與持棍青年並肩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