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臺下的張銘寒,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對他來說,這些人在這裡磕頭,還不如去當年被他們迫害的人的墳墓去磕頭。

他已經大概猜出來了,這一切,星辰多少也是知道的。但是,若是把這件事情說出來,會扯出後面他目前不該知道的事情。

而在他們的前面,所有人已經炸開了鍋。

“徐重勇真的磕頭?”

“他們幾個做了什麼啊,不是上一任徐殊辰家主的親信嘛嗎?”

“就算遺囑真的那麼寫,徐福淵家主這樣做,說不定就算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正好燒著了他們。”

聽到下方的人議論紛紛,徐重勇感到臉一陣燥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徐福淵,你記好了,遲早有一天,我會扒了你的皮,還有徐殊辰,我會把你的墳墓給挖了!”徐重勇臉上的猙獰沒有被別人看見,但是他也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這份屈辱他會一直記在心裡。

等到磕完了二十個頭,徐福淵說道:“下一個,徐家籤,扇自己的臉一百次,每一次都要用力,如果有一次不用力,補二十個。”

徐家籤臉色一白,但是想起了先前徐福淵說的話,無奈的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臉上。

聲音響亮,連在臺上的徐福淵的臉上都有些抽搐,彷彿扇到了自己一樣。

等到徐家籤扇完自己,徐福淵再次看向遺囑。

“陳亮......”

在徐福淵一聲聲的話語下,在臺上的人都收到了各種各樣的懲罰。

“最後,我想說,我寫這一切,不是想奢求那些無辜人的原諒,而是真心對自己以前的錯誤感到懺悔,在臺上的眾人基本是我的親信,他們都多多少少因為我害了無辜的人,在此我深表歉意,望下一任家主吸取我的教訓,徐殊辰。”徐福淵一下子唸完了這一段話,然後說道:“好的,這就是遺囑的全部內容,各位親戚們,你們先下去吧,下面的各位,影片也別拍了。”

話語剛落,臺上的所有人都快步走下臺,巴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老人在臺下搖了搖頭,他嘆息一聲,心裡很是不明白徐殊辰這個決定。

生前的徐殊辰最注重名,哪怕死去也不願意留下任何一點汙名,這一點都不像他的風格,到底是什麼,讓徐殊辰把這一切都在遺囑上寫了出來,然後公之於眾?

“不過,今晚的繼承人爭奪戰,真的是太多反轉了,連我這個老東西,都決定徐東海能夠拿到最後的家主之位啊。”老人自嘆一聲,然後走上了臺。

“下面,我宣佈,即日起,由徐福淵家主擔任徐家第八代家主,最後,我宣佈,今晚的大會,正式落幕,請各位離場。”

這一聲,徹底讓徐福淵心中的大石頭徹底落下,不過興奮了一會後,看了看臺下的眾人,苦笑一聲:“看來,我這個家主,是很不好當啊。”

眾人都各自離場,鄭光龍看了看附近,也準備離開了。

“別急,好戲還沒結束呢,再等會。”張銘寒拉住了鄭光龍,然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