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廝望洋興嘆,卻是毫無辦法,這是老天在懲罰他們野蠻的侵略行徑。

但是,這廝連他們的天照神都不信,自然不信老天懲罰這個邪,他迅速發出號令,繼續徵集海船、糧草,打造軍械,訓練兵卒,待明年風和日麗之時再渡海進攻。

高麗國的皇宮,小皇帝和諸般臣工一樣的著急。

半年來,高麗和島倭國拉鋸似的鏖戰,雖然暫時擋住了倭寇侵略的步伐,但是島倭國並沒有退兵,仍然佔著釜山一線的三座城池和港口不走。高麗人前赴後繼的進攻,倭寇被打得步步緊縮,就是不下海退回去。

半島王子王典說:倭寇顯然在等待來年春天再大舉進犯。

鄭家將軍不住點頭說:眼下海上是有颱風,他們不敢放船過來,待到明年風浪平穩之時補充兵員後絕對還有一場大戰。咱們必須趁著現在他們疲弱之時進攻,儘可能的消滅倭寇。

同時,還要抓緊訓練新兵,籌措糧草輜重備戰。

李家將軍頷首說:咱們國內的船兒幾乎徵集乾淨,島倭國再次展開登陸作戰的話咱們非常危險,必須要考慮到倭寇水師的侵略。

小皇帝本以為戰場上逐漸佔據優勢,勝利在望了,聽完奏報有點無助的看著諸位臣工問:咋辦呢?

他認為必須去尋找西北的新宋國神威軍,請求遼陽路的馮貴奇元帥伸出援手。

這丫又把眼光投向王典,要他出使新宋國的瀋州,向馮貴奇求援。

鄭家將軍過去是王典的護衛將軍,看著窗外的漫天雪花說:此時遼陽正是大雪紛飛的季節吶,天寒地凍的,還是等明年再去吧。

皇帝雖然不領兵作戰,但是曉得士兵必須拿到武器,經過訓練之後才能上前線戰鬥。他盯著王典說軍情緊急,容不得耽誤,吾兒這就啟程吧。

王典看著自己的老爹懵逼了。

這老傢伙是老糊塗了嗎,不給半兩銀子就叫他去出使新宋?

叫他如何辦事?

這丫對著他老爹說:上次馮帥就講過了,今後再和新宋交往,必須是公平交易,咱們得用銀子和新宋的貨幣換他們的軍械、糧草,聖上打算讓孩兒帶多少銀子過去?

小皇帝愣神了,暗罵這皮娃兒咋一說到做事就問他要銀子呢。

稍息,他說:上次新宋不是免費贈送了嘛,這次再去,好歹都會給咱們的。再說了,吾兒不是不曉得,府庫空虛,也沒得幾個銀子。

王典曉得他老爹就是個守財奴,有的是銀子就是不願意拿出來花。

他說:這冰天雪地的,道路難行,咱們不要來回的耽誤時間,聖上還是撥出一筆銀錢讓孩兒帶過去的好。

萬一馮帥堅持要錢貨兩清,豈不是白白耽誤了大軍訓練的寶貴時間。

大殿之中的文臣武將都是不住點頭,頷首的看著小皇帝,那廝沒轍了,心疼的叫戶部撥出三十萬兩銀子。

王典堅持要五十萬,他說區區五十萬算啥,還不曉得人家給不給呢?

這丫深一腳淺一腳來到開京,走了兩天終於踏上新宋國境內的官道,發現新宋國治理下的地方道路都有修繕,官道變得越來越寬,越來越平順好走,很快就到了瀋州。

馮貴奇笑哈哈問:大過年的,王子這是幹嘛,年都不過啦。

王典哭笑不得的說:馮帥就別再洗刷小王了,倭寇瘋狂的很吶,這不又來求援啦。

馮貴奇立馬擺手說:打住,打住哈。求他沒用,新宋朝廷沒有下達出兵的軍令,他咋能違背三少爺的旨意,不成,別來煩他。

王子要求,就去成都中樞院找三少爺定奪,本帥絕對奉旨行事。

王典曉得這一條不行,哪敢跑去成都,這一來一回的,就是得趙玉林的準信,恐怕高麗都被島倭國給滅了。他哭喪著臉說:出兵的事情他不求了,只求大帥再送些軍械糧草相助高麗,這個總得行吧。

大帥一定要救救咱們。

馮貴奇見他面帶哭像太滑稽,還是不停的擺手,反而求他別害人,上次因為本帥擅自作主贈送軍械,連累苗副國主一齊被三少爺訓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