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守高麗邊界的主將劉整說:末將以為三少爺不許咱們過早的介入,是在下一盤大棋,要等待機會直接去島倭國作戰,徹底打斷倭寇的腿杆和脊樑骨,叫倭寇再也不能出海隨便咬人。

苗貴和馮貴奇對視一眼,招呼兄弟們吃酒,幹了散去。

馮貴奇的衛士很快將劉整請到後堂,卻見苗貴和馮貴奇都在裡面,正笑呵呵的看著他,馬上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委。

劉整立即要給苗貴施禮,卻叫馮貴奇擺手制止,叫坐下說話,軍中兄弟沒用那麼多文縐縐的東西。

苗貴笑呵呵的說:三少爺真是沒看錯,劉賢弟果真是軍中諸葛,一眼就看出三少爺的宏圖大計。

說說看:下一步咱們該如何做?

劉整立即誠惶誠恐的謙遜一番,吃過一口茶才說:末將以為,三少爺就是要利用高麗國消耗島倭國,耗去島倭國的人力、物力,同時也在耗去高麗的國力。

三少爺講過:打仗打的就是後勤保障。高麗國要是沒用咱們輸送給他們的軍械做保證,沒準倭寇已經佔領整個高麗國了,至少不會才佔下那麼大個地方。三少爺叫咱們訓練陸戰隊,叫水師周大總管擴編陸戰隊為啥?眼下週邊海域已經安寧,就只有倭寇鬧得最歡,末將自然就想到了可能會直接去進攻島倭國本島。

只有登島作戰,徹底壓制住倭寇,才能叫他們斷了四處侵略點火的念想。

苗貴捻鬚頷首,暗自讚許,看著馮貴奇點點頭說:這樣看來,倒是我有些急躁啦。

馮貴奇搖頭說:他守在遼陽,還不是一樣的盤算著衝上去交戰。不過劉賢弟說得甚是有理,他這裡每每上奏求戰,三少爺都不給明示,很顯然,是三少爺覺得時機不成熟。

成都中樞院接到島倭國大肆進攻高麗後,也只在報紙上給出一句:“勿謂言之不預也”的口頭警告,一定是在等待機會。

劉整馬上附和說:馮帥高見,他覺得三少爺這是在給新宋國四夷立規矩,勿謂言之不預,就是要告訴四夷咱們新宋是說話算數的,必須聽招呼,不聽,咱們就要動手。

苗貴哈哈大笑,誇劉整解釋的非常完美。

他這國主級的大員一番猛誇,反而叫這位孔武有力的大將害羞了。

他問劉整,接下來咱們該如何做呢?

劉整說高麗打了半年,咱們送給他們的軍械肯定消耗得差不多了,按照苗國主的訓示,再來索要必須收銀子,給多少銀子賣多少軍械。

高麗人是好了傷疤忘了恩人,咱們不能當冤大頭,所有的支援都需要談好價錢再付諸行動。

苗貴頷首,示意他繼續。

劉整對著馮貴奇建議,接下來咱們要整訓軍隊,加快陸戰隊的整編,還要針對倭寇單兵作戰能力超強的情況,訓練士兵的集火打擊能力,增強搏殺技能。

倭寇個個都是武士練家子,但是咱們人多,可以以二敵一,以三敵一展開訓練。

所謂雙拳難敵四手,本將就不信,咱們兩個、三個人還拼不過一個倭寇。

馮貴奇和苗貴對視一眼後頷首吃茶,叫劉整回去就按照這個方略進行準備,時刻盯緊了。

這丫大喜,立即站好給他倆行禮,轉身跑步離去。

苗貴望著劉整遠去的背影說:此人不簡單吶,用好咯,絕對是一員智將加猛將。他告訴馮貴奇這邊沒事了,他也要回去,提前祝賀老馮得了機會暴揍倭寇。

兩人一仰脖子歡快的哈哈大笑。

天照大神的群島上,倭寇之首藤原將軍正像瘋狗似的在議事廳裡來回亂竄,大罵他的屬下無能,都是飯桶呢。

島倭國跨海進攻高麗本來十分順利,輕鬆登上半島佔領了高麗大片領土,眼看著就要大踏步前進,跑馬圈地叫高麗國臣服,高麗的新軍加入了戰鬥,裝備了新宋神威軍制式武器的新軍一戰就迎頭擊敗了他們,打斷了倭人進軍的腳步,再乘勝追擊,將他們打退回到了釜山城。

從此,島倭國的軍隊就在那裡和高麗展開了拉鋸戰,雙方不斷投入兵力廝殺,但是,都如初一十五般的今天你打過來,明天我攻過去沒得進展。

要說有,那就是雙方的戰損了,雙方都有士兵的傷亡,都有軍械、糧草的消耗。

高麗國因為就近補給,新兵帶著軍械糧草上前線,越打越多,逐漸佔據優勢控制了戰場局面。

島倭國就難了,這些強盜渡海而來,補給全靠海船運輸。進入十月以後兩岸之間的對馬海峽風大浪急,不是長期趕海的漁民還不敢駕船渡海。島倭國的後勤補給大減,軍需立現短缺,在戰場被打得節節敗退。

然而,藤原那廝如何捨得放棄已經到嘴的肥肉,不斷的催促補給,他們的海船遇上臺風吹翻了十幾艘大船的糧草,淹死的人就不算了,眼看著好不容易收集起來的糧食和軍械沉入大海,藤原心疼的狂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