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會後,趙玉林來到公事房,冬梅親自送來一摞近期軍報,他叫一起去飛燕那裡說事。

趙飛燕笑盈盈的叫冬梅坐下說話,誇她的夫君能了,硬是將草原帝國的要價砍下一大截。

趙玉林嘚瑟的說跟了他那麼多年的兄弟還會看錯,還有咱妹子平時調教的功勞呢。

冬梅的一張俏臉刷啦紅了。

他假裝沒看見繼續講道:新宋的中樞政務院越來越完善,順風司卻還叫成都順風司,顯然與它的功能不相匹配。咱妹子回去草擬個方略,咱們要建立新宋順風司,直接歸中樞院國主管轄,同時接受兵部排程。

冬梅馬上愣住。

趙飛燕也是吃驚了。

他接著講:成都府路按照一般路級規制還是單獨設定順風處的好,這樣順風司才有更充沛的精力統御全域性,做好國家的大事情。

趙飛燕連連點頭,讓冬梅大膽去做,把順風司這個國家利器打磨的越來越亮。

冬梅好不激動,給他倆敬禮之後迅速離去。

女人見左右無人叫侍女出去把門帶上,轉過去坐到他懷裡說好累呀,真是不想幹了,這事兒一茬接一茬的就沒個完。

他摟著女人說:這還算輕鬆的吶,當年她爹在位的時候要銀子沒銀子,要軍隊都拉胯,太后還要謀奪他的權力呢。

人家還不是一樣的把日子過滋潤瀟灑。

女人嘟起嘴巴說他在調侃她的老爹了。

趙玉林認真的說:他講的都是真心話呢,做事還是要看責任,認真了,付出的勞動就大不一樣,收穫也是大不一樣。

妹子難道就沒看見咱們的國家每天都有進步?

年年都在變好?

飛燕告訴他:李公來人傳信,提議哥兒去臺鑒堂給調研們訓訓話,最近臺鑒堂裡活躍的很,不少人又在蠢蠢欲動了,李公懷疑就是史兒子在搗鬼。

他低下頭去在女人額頭啵了一個說:無風不起浪,但沒有真憑實據不要隨便懷疑人。外面有南歸人員正在路上,家裡有人遙相呼應很正常,關鍵時候還是自己要挺住。

小女人被他一陣扒拉有感覺了,感受到他挺拔的南天一柱,小臉刷的紅啦。羞羞的起身跑開。

漢中的洋州,張國安護送的人質隊和北上的曹友聞,孟鞏相遇了。

孟鞏笑呵呵的問老曹:去會會官家不?老哥別說軍情緊急要立即走人。

曹友聞被他這一激將來氣了,質問老孟:他就那麼怕見趙先生嗎?

見就見,他叫張國安安排一頓晚宴,算是臺鑒堂請客,回去找丁公要銀子開銷。

這兩個軍人出身的老傢伙湊到一起像個孩童似的鬥雞眼。

孟鞏曉得皇帝回來對成都朝廷的影響有多大,也是真心希望老曹和這些人見見面,不說訓話了,就是開導開導讓他們安分下來,對趙玉林也是分憂啊。

他在江東經歷的戰亂太多、太久,深知這個國家不能再折騰了。

張國安笑呵呵的說禮部有用度的,咱正好在洋州改善改善伙食。

傍晚:南歸人員全部來到臨水街的柴火雞用膳,這些人聽說晚上曹友聞和孟鞏請客,一個個歡喜啦。

自從在榆林被太后一攪和,後面的行程便被張國安嚴格管控,吃在路上,住在驛站和軍營,經過繁華的長安城都只能透過馬車的車窗觀望,樂趣瞬間沒了九成。

今天終於開禁啦。

眾人進去,露天的柴火雞早已充滿勾引食慾的菜香味兒,一桌桌的瓷磚灶檯面上擺放著每個人的姓名,大家很快找到位置坐下。

老皇帝跟著謝太后進入密密麻麻的柴火雞現場,看到偌大的場地上蒸汽繚繞,菜香撲鼻驚訝的錯愕。

正在愣神,入口處有人高呼:新宋臺鑒堂副堂主曹公、副堂主孟公到啦。裡面立即有人站起來迎接。

曹友聞笑哈哈的走在前面拱手作揖,邊走邊說諸位吃苦啦,今日臺鑒堂請客,嚐嚐柴火雞,喝五穀豐。

有人領頭呼喊:謝過曹公、孟公,眾人跟著呼喊起來。

曹友聞笑容滿面的來到主桌和皇帝、太后打招呼,皇帝倒是把腦袋清點了兩下算是頷首回應,謝老太卻是把臉轉向一邊,根本不給他面子。

從後面上來的張國安見狀馬上提氣大呼:曹國主和孟大將軍從成都趕來迎接咱們回家,諸公來個掌聲歡迎。

講完話就猛拍雙手鼓掌,周圍做服務計程車兵立即跟著鼓掌,如此帶動下現場的臣工迅速抬手鼓掌。

這是張國安提前想到的暖場法,這些被羈押在漠北的人質哪裡見過這樣的歡迎場面,必須得有人引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