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林忙得腦子暈暈的回去,直娣告訴他央金姐姐有喜啦,他當即愣住,旋即就撒丫子往央金的房裡鑽。

進屋,見女人半躺在床上假寐,他小心的過去輕呼:啟稟娘娘,小的伺候娘娘沐浴啦。

央金開森的笑了,將他的頭抱在胸口說伺候老孃沐浴是假,想扒光老孃衣服才是真的吧。

沒用啦,老孃懷上了。

趙玉林將女人扶起下床,出去花廊下吃茶,暮春的暖陽灑在臉上已經有點咬人的感覺了。

央金問他,咋就這麼早的回來了?

不是和曹公、孟公在一起給苗貴接風嘛,都沒放開嗨皮一個?

趙玉林差點要暈了。

這女人四平八穩的坐在椅子上,把後世的那一套整出來像檢察官審案似的逮住刨根問底。

他為了哄女人開森,像個小媳婦似的配合起來。

兩口子一問一答的三個回合過後,央金早已受不了。笑得前仰後翻的啦。

順直娣見他倆玩的開森,笑嘻嘻的說哥兒真是的,不就是央金姐姐懷上了嘛,就歡喜成這樣?咱們是雙喜臨門,陳宸姐姐也是懷上啦。

趙玉林頓時驚呆。

麻麻德,厲害了,一次就來倆娃呀?

正在愣神吶,陳宸得意的表演著孕媽媽走路過來了。

女人上去嘚瑟的說: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這次是真的懷上啦,說完就低下頭在他臉上啪的打了個響啵,連呼:哥兒有功了,獎賞一個……。

北方的大漠,草原帝國的貴友汗收到新宋的贖金後歡喜了,一個個王公見到銀光閃閃的新宋幣樂不可支。

貴友立即拿起切刀瓜分蛋糕,首先就賞了他的大兒子合察三十萬貫銀幣,他的一眾兒子眼紅啦,個個都爭先恐後的要賞賜。

輪到勞軍便沒得幾個銀幣了。

等到大猛哥一路風塵趕到王庭,貴友汗賞給他一碗馬奶茶吃過之後兩手一攤,責怪兄弟來遲了,銀子不多啦,只給了他三萬貫銀幣。

大猛哥心裡有氣卻不便發作,暫時記在賬上了。

這就是趙玉林要的效果。

貌似新宋國出了一百二十萬的贖金,因為銀幣金貴,王庭壓著留給自己人,發出去的不到一半。而這些王公軍將也是一樣的貪得不厭,捨不得用銀幣犒賞,自然都是減半勞軍。

這樣一層層的扣減下去,真正發到下面最底層的軍將手裡的就少之又少,其效用自然大打折扣。

貴友看到猛哥帶來的人馬雖然良莠不齊,懶散不堪,還像只隊伍,便將猛哥留下,要猛哥作為西征軍主帥隨他出徵。

這倒是叫猛哥暗自驚喜,算是白白撿了一個便宜行事的機會。

草原上的各大營寨迅速忙碌起來,各家各戶都在儘可能的收集物資,準備啟程。

大猛哥寫了書信傳給河北的呼畢力,這丫也是好不歡喜。

呼畢力並不是因為猛哥有機會截殺貴友而歡喜,而是因為猛哥要隨軍西征而歡喜,他在為自己沒了猛哥的羈絆而歡喜。

然而,歡喜歸歡喜,眼前的麻煩卻是一樣沒少。

這次為大猛哥備齊人馬,可是將河北最能打的史家軍抽去了三萬,還將他秘密收羅的河北武林人士藏進去將近千人。

也就是說,一旦河北有事,要讓漢兒軍扛起大旗,就有點為難漢兒軍主將史天澤啦。

這都還不算最緊要的,最關鍵的問題是眼下留守中原的蒙軍實力已經不是碾壓宋軍的時候了。

如果新宋要發起進攻,那他就成了弱雞防守的一方。

過去,大猛哥在位的時候強調寸土必爭,必須守住。呼畢力清楚自己的手下戰力如何,必須做出調整。

這丫毫不猶豫的下達了軍令,退出一線不易守住的城池,集中力量守住經濟條件好,運兵速度快的大城市。

河北的蒙軍迅速行動起來了。

成都錦官城裡,國主趙飛燕正在主持中樞院議事。

央金首先通報情況:吏部認為呼蘭在花溪主持鄉村變革卓有成效,擬拔擢去邛州權知火井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