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說三少爺是在日哄人呢?

老百姓是眼見為實、耳聽為虛,見水才脫鞋的,老張頭幾句話咋能輕易將他們說服?

鐵牛在老張頭身邊聽得有點不自在了,他甕聲甕氣地說:都保大人,咱可是依著您老說的搬家了,要是三少爺不給咱起街修房,您那水晶茶葉罐就是咱的啦。

呵呵,別看鐵牛面帶憨相,心裡明亮著呢,早就瞄準老張頭家裡那個趙玉林贈送的玻璃茶葉罐了。

老張頭被大家一嘀咕,心裡也發虛了。

是啊,三少爺一去就是五天沒得動靜,這事兒會不會黃了呢?

或許真是他們這些人說的那樣,是三少爺的小老婆閒得慌,他老人家為了逗小老婆歡喜那咱們莊稼漢開涮尋樂子呢。

老張頭心裡緊張,臉上還是要穩起,笑哈哈的說怕啥,三少爺乃當朝數一數二的大官人,他老人家咋會騙人,那茶葉罐妥妥的是我家的哈。

眾人見沒了個頭緒,嘮叨兩句後散去。

老張頭見沒商量個子醜寅卯心裡不爽,舉起手指猛戳鐵牛腦袋,責怪他瞎起鬨,三少爺要咱給大夥兒說道說道,還說道個屁呀。

鐵牛佯裝吃痛,呦呦呦的叫了起來。

趙玉林府上,趙飛燕忙了一整天回家來,坐下就要趙玉林給她按摩肩頸,理由是他和呼蘭玩舒爽了,該慰勞慰勞她。

趙玉林無語,上去小心的伺候起來。

飛燕告訴他,丁公有請,明日去臺鑒堂吃茶。

趙玉林聽著咋有點像後世的官員被記委逮住尾巴了,請去吃茶談話呢。他小心的問:老爺子沒說啥事?

飛燕說:老爺子還有啥事,久了不見哥兒,唸叨唄。隨即就開始嘀咕起來,說趙玉林只顧著和小老婆歡喜,一門心思討小老婆歡心啥都不管啦。

這時,呼蘭悄悄的來到趙玉林身邊示意讓開,替過他繼續為飛燕按摩起來。

趙飛燕正眯著眼睛享受,雖有感覺變化卻是不在意。再睜開時眼睛看到趙玉林坐在她身邊,肩上依然有人輕柔的按摩,轉過頭來才看到是呼蘭在身後,馬上笑呵呵的拉過去坐到一起說:她是叫哥兒出力,咋換成妹子啦?

呼蘭一臉壞笑的說眼下是小妹出力,夜裡叫哥兒去姐姐房裡出力不是更好。羞的趙飛燕站起來作勢要打呼蘭,小女子立即閃身開跑。她嘴裡還在笑罵呢:死妮子得了便宜都不賣個乖,跟著哥兒才幾天就學壞啦。

趙玉林笑著問她咋就扯到他腦殼上來了,真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問她有啥不順心的事?

小女子乾癟癟的說沒有,哥兒的江山平平安安的,哪有不順心。

她說:建康府來訊息了:神威軍郭靜部,楊價部和江海部,水師南海編隊四路大軍齊頭並進兩浙,臨安府都被郭靜將軍佔領啦。

呵呵,咱們的郭大俠厲害了,這次跑得比誰都快嘛,趙玉林心中暗自讚歎起來。

飛燕繼續給他講:草原王庭又派使團來啦,人都快過洋州了。

洋州?就是已經到漢中了。

這些蒙古使臣今年走陳倉道,明年走子午道的顯然不是圖便捷,是在打探蜀地的道路狀況了。

趙玉林覺得很有問題,得給這些外籍使臣規劃路線了,叫他們固定一條道行走,不給他們打探訊息的機會。

特別是蒙古使團,他覺得草原王庭南征的賊心不死,時時刻刻都不忘南下來打劫。這樣來來往往的穿梭,將道路都看得清清楚楚的太危險了。

飛燕給他講:她最不想打理草原王庭的使臣,煩死人了。此番前來肯定要拿她老爹說事。

趙玉林叫她無懼,是草原帝國主動上來找事的,他們來咱新宋,屬於客場,咱們佔著主場,主動權在咱們手裡怕啥。不管他們要啥,還不是要看咱國主答應不答應。

趙飛燕鄙視他了,不屑地說國主多大個權力,還不都是諸公商議著定的哈。

趙玉林嘿嘿一笑說:最後不是還要國主拍板才成事。

呼蘭過來了,笑嘻嘻的說明日她就要帶著公差去花溪村啦,國主還有啥交代的?

趙飛燕沒好氣的說:哥兒都跟在她屁股上了還有啥交代的,每天晚上把哥兒侍候舒爽不就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