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立即愣住,蔣立剛卻是當即站起來跟著順風處和皇城司行動了。

轉運使已經呆坐在椅子上,兩眼像火車的前大燈,聚起噴火的紅光直射趙玉林。

他笑嘻嘻的吃了一口茶說兩千萬轉運臨安,皇城司就沒銀子花啦,本官不過是替皇城司找找門路而已。

轉運使一臉通紅的質問他:有這樣戲弄朝廷重臣的嗎?諸公都是同門中人。就任由趙棄兒擾亂朝綱,剪除異己嗎?

轉運使柳慶銀看到前任巡查使被趙玉林分分鐘扳倒,曉得他做事雷厲風行有手段,已經藏好了家中的金銀,不怕趙玉林搜查。

他自認為早有準備,理直氣壯的喝問諸公,要拉起同盟來對著趙玉林幹。

然而,大廳裡如同裝飾了超級隔音扳,安靜的像空氣都凍住了。

趙玉林兩手一攤,百分無辜的問諸公:他何時欺負人了?不就是走個形勢查查嘛。

有人告狀:轉運使在關子發行中大行苟且之事,大肆收受賄|賂,本官可是當著諸公的面安排了順豐處、皇城司和巡查局聯合辦案,是要還轉運使清白的呀。

轉運使已經被趙玉林冠冕堂皇的話氣得發抖,站立不穩的起來要走。

趙玉林的衛隊長耿飛虎立即走過去輕輕用力往下一按,這丫馬上癱軟,又回到了原位。

趙玉林端著茶碗一邊吃茶一邊漫不經心的說事情還沒弄清楚,走啥走?

莫不是心虛要逃啦?

他看著邊上一言不發的丁公說:要不再去幾位大人監督,別叫下面的冤枉了好人。

老曹見趙玉林已經開弓射箭,曉得他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馬上附和,招呼制置司大帳的幾個參議官再去守著。

隨即又開啟話匣子說他和趙指揮使一直在邊地做事,很少和諸公坐在一起吃茶敘話,今天藉著議事好生說道說道。邊地苦啊,百姓為保命苦,士兵為戍邊苦,但是神威軍治下的邊地,百姓臉上都是笑哈哈的,為啥?

這叫苦中有樂,邊地官兵一致,人人平等,做官的斷事不公,百姓有權利上訴,大家都覺得很公平。

這樣一做,貪腐的事情就少多啦,老百姓的日子正在迅速改變。

眼下,打箭爐的康寧州已經建好,神威軍又打進了康延川,要在東女國的腹地建立昌都州吶。

轉運使聲音發抖的接嘴道:曹大人手握如此雄厚的軍力卻不思東進勤王打擊北蠻,以致臨安蒙難,官家蒙羞,當如何解釋?

趙玉林不屑笑著對大家說柳慶銀眼下是貪腐疑犯,已經沒得發言權了還在那裡瞎逼逼幹啥?

他定是曉得自己罪孽深重,想激怒本官早點去死。

這下,再也沒有人敢說話了。

趙玉林很滿意紀律如此之好的課堂,他說神威軍向西用兵,用的全是吐蕃兵,是上奏臨安得官家準了的。川陝就是去了臨安勤王又有何用?

那孟大將軍隔著建康府最近,趕到戰場時蒙軍已經北還,若是要神威軍東去建康,還不是和荊州軍一樣的跑爛鞋底都一無所獲,空耗糧草?

趙玉林詼諧、輕鬆的說話,議事廳的氣氛又漸漸的活躍起來。大家慢慢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話了。

這時,巡查使蔣立剛急匆匆的走進來面向丁公、曹公和趙玉林他們報告:轉運使柳慶銀貪墨屬實,已經從他的三處宅院裡起獲大量金銀和未及開封的海量交子、關子。

眾人都是吃了一大驚。

轉運使早已心虛,聽到贓款、贓物被起獲後立即癱軟在椅子上。

這裡說的交子也好,關子也罷,都是朝廷用來兌換錢幣的一種紙質票據,俗稱錢引。

朝廷用錢引和百姓兌換金銀、鐵錢,等同是大面額紙幣。

轉運使負責錢糧,自然就直接負責錢引的製作與發行,發行多少,找那些商戶發行,如何發行就是他的權責範圍了。

蔣立剛繼續報告:已經從轉運使家裡抄出來黃金三百斤,銀子上千斤,關子、交子成捆、成箱的不計其數,至少千萬貫以上。還有不少的名人字畫和珠寶玉器以及整箱、整盒的高階玻璃杯。

瑪德,趙玉林還在嘚瑟他的玻璃杯賣得那麼好,原來都是他們這些高階鉅貪給收藏了。

丁公聽罷,氣得渾身發抖,哆嗦著罵轉運使做的好事啊,真是豬狗不如,妄為做人,有辱孔夫子啊。

趙玉林聞到一股尿騷味飄來,估計是轉運使年齡大了有前列腺炎症,受到刺激後小便失禁啦,他叫拖到一邊去,請豬公移步換個地方再議。

丁公立即喚人來安排。

出了議事廳,老曹問他動靜是不是搞的有點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