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融入了紅色身影的體內。

那紅色的身影隨後化為一道紅芒消失在這片虛空中。不知過了多久,小人兒逐漸的醒轉過來“我這是在哪?”此時在火紅身影體內的小人兒喃喃自語到,它望了望四周,全是暗紅色的火焰不斷的燃動。

“我是?”它望著自己的透明色的雙手,眼神中的茫然越來越深,直到他的視線凝聚在它雙手齊全的五指,在它十指上似乎有著莫名的能量,它的意識中漸漸的浮現出一個又一個畫面。

兩名衣裳襤褸的孩童,在他們眼前站立著一名白鬚老者,在老者身旁還站著一與兩個孩童同齡的少女,少女的俏臉上帶著絞結看著這兩個同齡人,隨後,老者從背後拿出了兩把木製的刀和劍,分別遞給兩個孩童。

又是一個畫面閃過一名身著青色長衫的長髮女子,那青絲長到及腰,那女子只是背影不斷的向前走著,突然的駐足了腳步,回眸一笑,並不是傾世的容顏,卻又有著誘人的純情,那笑容可能顛覆不了所有人,卻是狠狠的觸動那小人兒內心的柔軟,這女子的容顏與第一張畫面中的女孩有著幾分相似。

倩影消散,此刻一個魁梧的壯漢,半跪於金鸞寶殿下,神色激動望著眼前身披龍袍的君王,君王一臉肅穆的遞上一把寬大的巨劍,壯漢激動的望著這把劍,似這把劍如其生命般,如其半生的經歷得到了證明。

接著是其持此巨劍縱橫疆場的一幕幕,血色瀰漫整個畫面。

隨後畫面一轉,紅燭殿堂,一片紅色,一頭戴紅巾,身著紅色婚袍的女子與壯漢牽手進入大殿,壯漢一直憨笑,直至行了三拜入洞房。又是一個洋溢著喜氣的閨房,點燃著數根紅燭,照亮了黑暗的夜,壯漢帶著醉意,依舊是憨笑,全無了疆場上的崢嶸。他輕輕挑起坐在床頭的女子的頭巾,那是小人兒意識中浮現出來的第二道記憶的那個女子。

此刻這女子也是帶著幸福的笑容。壯漢坐在了女子身旁握住了女子的雙手,撫摸著,隨後又是一吻,這一吻,這一刻頓時在小人兒心中炸開,那是一抹小人兒不懂的,一種叫做激動、充滿愛意的一種複雜的情緒。接著床簾一掀,滿屋全是紅豔色。

畫面又轉,又是疆場之爭,又是一個壯漢,坐於馬上與壯漢遙遙相峙,沙塵滾滾,而二人之間卻是呆楞間沒有動作。接著又是一幅幅畫面是二者戰端的畫面有勝有負,而二者眼神之間確是愈加有了一絲相惜之情。

又是一個畫面那紅燭下的女子,佇立在山巔,雙目無神的望著崖底,無神的雙眼有著淚光閃爍,在其背後站著一名身著黑色長袍的人,在其左臂的長袍上紋刻著龍頭的圖騰,女子依舊望著崖底,不斷地走去,眼淚已經劃過眼眶低落在這深長的崖下,隨後一躍而下,於此同時壯漢氣喘著向著女子跳下的地方跑去,憨厚的臉龐帶著猙獰絕望的眼神,淚水不斷的流下,是苦,是悲。

他回頭望著那黑衣人,嘴唇微動,卻不知道說些什麼,而黑衣人卻是不屑的一瞥,竟然騰空而去,眨眼間便不見了蹤影。

小人兒在回憶中莫名一顫,那是他無法形容的痛。最後是一刀一劍的交替,最終壯漢帶著笑意倒地而亡。

“我是陸戰!!”小人兒不自覺的喊了出來。清醒而來的小人兒,又一次凝望雙手十指,此刻的十指上居然有著一絲幽藍的菸絲不斷的遊溢而出,在這菸絲上卻有著一股讓人泛冷的能量。

這些菸絲蔓延出的越來越多,似本能般的朝著周圍火焰融去,小人兒身旁的火焰幾乎瞬間被幽藍色的菸絲覆蓋,且不斷的在這火焰地帶擴散。而此刻依舊在虛空中似乎尋找著獵物的紅色的人形生物,似察覺到體內的異變,在其體核心心逐漸被冰冷充斥,以火而生的它,對這冰冷卻是無可奈何。它掙扎著顫抖著,它僅有的兩根指頭,此刻被豔紅的火焰瀰漫,竟然是要殘斷的趨勢,那模糊的面龐更加模糊,且發出一聲聲痛苦的唳鳴,每一聲唳鳴,它龐大的身軀直接縮水數圈。

此時在其體內的小人兒隨著陰冷氣息不斷的擴大,也可以說是,吞噬交融,反客為主。隨著吞噬的範圍的擴大,迷茫的它對這虛空有了一絲絲的瞭解,這些都是屬於人形火焰的記憶。

這片虛空,存在很多未知的生命體,它們來自無數的空間,是其空間的人死後的執念所化,它們在這相互吞噬,凝練自身,直到出現五官,完整的四肢,它們就會得到輪迴,輪迴到一個不同的位面,那位面如何,至少這片虛空的人不知道。而且,每凝練出身體的部分,都會獲得某種能量,以來強化自身,待其圓滿即會擁有一種屬於他自己的天賦。

此時的小人兒不斷的吞噬著,自身的記憶逐漸明瞭,人形火焰的記憶也瞭解的越來越多。它的記憶平淡無奇,它遊蕩虛空數十年,吞噬過無數的能量體,使得自身逐漸圓滿,直到它只缺一指,也就是數年前,一道黑衣人的出現,剛好經過這片虛空,人形火焰為了最後的圓滿貪婪的欲吞噬,而被那黑衣人目光一掃,全身崩潰,經過數年的恢復才到如今的模樣。

而當小人兒看到那黑衣人的瞬間,逐漸清晰的面龐上,露出了一絲猙獰,眼神中滿是仇恨,因為這記憶中的黑衣人便是小人兒記憶裡的那個黑衣人,那眼神,它絕對不會認錯。此時的小人兒正在擴張的身體,似乎到了極限停止了生長,面龐的五官也已經清晰,它奇怪的是,為什麼剛歸入的虛空的它,就擁有了四肢十指。如今的人形火焰的意識逐漸消散,也停止了掙扎,任由小人兒吞噬。而幾近圓滿的小人兒,不,應該說陸戰,停止了吞噬。他感受著體內兩股相互排斥的本源,嘗試著二者的融合。只要二者的交融完成,陸戰便會達到所謂的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