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試著交融的陸戰,幾乎感應不到時間的流逝。

且二者能源的每次相融,都會爆出驚人的反斥力,根本連一絲都融合不了。

對此陸戰也是無可奈何。

此刻逐漸完整的他,也擁有了內視的能力,他看著體內的二者本源的遊蕩與交融,突然想起了,那個白鬚老人教的那些莫名奇妙的東西,此刻似乎靈光一現般的老人所教的與此刻,其體內的情況相通

“對!”

“氣化劍闕,魂歸氣海,力遊太虛,浮卦八荒。”陸戰在心中默唸,這段口訣是他小時候,收養且教導其劍術的白鬚老者,那時的他不知道有什麼用,因為他那個世界,沒有所謂的氣,只是老者讓他必須牢記的四句口訣,以及脈絡上的引導路程,也被老者以圖片的方式讓其牢記,起初他也只是死記,直到那黑袍人的出現…

隨著口訣的催動,陸戰便是意識引導著體內的兩股截然不同的本源在他體內完全分離開來,火焰本源遊走至陸戰右臂,而其最初的本源是一種介於水與冰之間的一種中介值的有水的柔和,有冰的凝結,卻沒有它的堅固。且是一種柔和的冰。此刻則是擴散全身除了右手的所有區域,隨後陸戰除了右臂外的身體全部凝實,且開始露出膚色,五官也是完全清晰,完全定格,左臂雙足也凝固到了完整,除了右臂已經還原到他原本的面目,繼而,其騰燃著火焰的右臂,火焰一爆,便是融進右臂之中,不外漏一絲,隨後右臂也逐漸凝實,只是其上露出的猙獰的紅色。

陸戰的意識遊走全身,最終遊至右臂。

“既然無法同化你這本源力量,那便,融你本源,成我巨闕大劍。”陸戰低聲說道。隨後便是雙目凝聚在右臂之上,此時的右臂上的火焰本源被直推向陸戰的五指,隨著火焰本源所的地方越來越少,那手臂青筋暴起,似乎隨時都要爆炸。此時陸戰也是滿臉痛苦,汗水不斷的在他臉頰上滑落,但他依舊擠壓火焰本源往著五指而去。

“啊!”陸戰痛苦的喊出了聲,汗水入雨般的滴出。

終於,火焰本源似達到了一個極限有著一絲從其右掌中心擴散出來,隨後那本源似找到了宣洩口一股腦的衝了出來,只留下一絲最根本的能量,牽連著那溢位本源,漂浮在陸戰身前。

陸戰意識一動,那本源便會隨著他的心念而動。

“凝劍”隨著話語一落,那溢位的能量,隨其意動,逐漸走出了劍形。

“化闕”劍形逐漸凝實,化七尺火光大劍,懸浮在陸戰面前。

“磨形”七尺大劍隨著這兩字的落下,其劍柄,劍身,劍鋒,劍尖,隨直出現。

“開鋒”大劍劍鋒一閃,露出了刀鋒尖細的光芒。

“最後一步,融本源。”隨著話落火焰便是騰燃在大劍之上。

此刻陸戰的右手也已經成型,便是往著大劍的劍柄處握去,隨著大劍的入手,那手心所剩不多的本源絲線,纏繞在劍柄之上,如同龍紋般,雕刻在上。隨著,大劍的完全成型,陸戰握著它在身前揮了幾劍,在他的感受上這劍似有靈一般與其心意相通。

隨著大劍的凝練,陸戰的身體也是達到了火焰能量記憶中所謂的圓滿,大劍一收,化作一絲焰線,鑽入他的手掌,成一道紅色劍形,凝刻在其手掌之中,隨著完全的融入,那劍形卻是帶著絲絲靈動。

他望著掌中劍印喃喃道:“吾…我會幫你殺了那黑衣人,來報答你對我的完體之贈。”在人形火焰的記憶裡,這數百年皆是由我來代吾之意,陸戰也是隨之潛移默化的改了口。

接著陸戰便是等待著虛空的劫,這是大圓滿後輪回的劫

等待著劫的同時,陸戰也是不斷的回憶著過往的一切,他記憶中的一切隨著他到了這片虛無時,以不復存在。留給他的只有追憶。

那最後與其一戰的壯漢,名為陸茗。

他兩自小就是孤兒,被記憶中的白鬚老者收留,且跟老者姓,他傳他們刀法和劍法,還有一些就是其先前的那段口訣之類的東西,他們經常問老者這些口訣到底有什麼用,老者只是笑笑說到時候就會明白。

那女子是他的小師妹是他一生所愛,卻是死的不明不白,他發過誓,一定會抓到那黑衣人,卻無能為力,而今已經得知了黑夜人從何而來,陸戰似抓到了一絲希望,使得已經麻木的他,在眼神中多了深深的殺意。

“師傅,你到底是什麼人……難道也是那個位面來的嗎,又為什麼會找上我和陸茗,為什麼小師妹死的時候,你卻不在,從那以後你怎麼也沒再出現。”陸戰低首喃喃。

他的思緒千絲百縷的纏繞,他的一生似乎四處存在矛盾,每個矛盾背後都是不明不白的錯誤。就好似他的人生被人玩弄,就如同玩物般的戲耍,雖有成功與榮耀,更多的不可把控的迷茫。

如今他吞噬了火焰人的記憶,如是歷練它的人生般,那數百年的思想,加上陸戰生前的四十載的思緒使得他的思想也是越加成熟。

現在的他能夠感受到背後有一隻大手掌控著他的一切。

而這隻大手很有可能就是養他育他的白鬚老者,沒有證據的感覺。

這樣的壓力和對黑衣人的仇恨使得陸戰對力量的渴望愈加深厚,是不同其原本世界的凡力而是如黑衣人般飛天遁地之能。而這一切全部建立在火焰人記憶中的那個輪迴的位面。

正當陸戰陷入深深的回憶中時,在其頭頂上方虛無中產生了小範圍的混沌,黑暗被一絲白色混淆,不斷的扭曲,黑白相融,又有著不明色的出現,隨之不斷的旋轉、扭曲,散發著一股攝人的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