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衝突(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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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簡單!”殷木棉難以置信地看著柳元宗。
柳元宗苦笑了笑,繼續道:“若真的是糧倉真可這麼簡單,我們也打探了許久,確實是見灶房的伙伕們時常進出那裡。然魚湧是好,但也是一處險地,所以魚湧難保不是他們一處請君入甕的疑冢。至於另一處疑是糧倉的地方在敵軍後方,一時難有對策。”
殷木棉深吸一口氣,方道:“繼續打探。唐冉平那老傢伙只答應送來一半糧餉,最快還要五日後才能送到,朝廷又不予補給,我們不能從對方那邊獲糧,也一定要讓他們似我們一般缺糧。”
……
葉藏詩回到北疆唯一的人居永福鎮上已經是完全天暮,推開客棧的木門,風雪跟著一同湧進,店家抽著旱菸催促:“趕緊把門關上。”
掩好門,葉藏詩尋個位置坐下,倒起熱水驅寒。
“少俠,這身衣裳沒買虧吧?”店家笑問。
葉藏詩只是點點頭,再道謝:“也還得多謝店家今日指路了。”
店家吐出一口暖煙氣,不在意地回道:“這有何好謝的,難得還會有人能記得這些埋骨邊疆的好男兒。唉,要不是我們也苦,他們呀,也不用挨凍受飢的。”店家一臉的敦厚。
葉藏詩當晚與店家相談甚晚才上樓回房休息,等天明之後,他也就要離開了。
第二日,紅陽高懸卻驅不走半分寒意,在雄壯如海濤拍岸的急鼓聲裡,葉藏詩醒了過來,提起劍下樓就問:“這是何故?”
店家悠然地囁了口旱菸,才習以為常地回道:“能是何故,不就是那些莽人又來叫陣了,呸,隔三差五地來打秋風。”眉角與鬢角的魚尾紋深鎖,足可看出他的無奈。
葉藏詩目光凌厲,握著劍就走了出去。
……
關牆之上,殷木棉一眾早登在上,俯瞰上莽大軍。
萬軍之前,一個手持巨斧的肥壯大漢,躍馬諷笑:“蒼虎軍都是縮頭龜嗎!”聲大如炸雷。
看著他,殷木棉也是犯愁:“怎麼連這個怪物也跑過來了!”
副將李植傅見殷木棉這副愁容,便問:“這莽夫是何來歷,居能讓將軍如此發愁?”
“上莽第一神將穆赫巴,雖說是一個莽夫,但此人十六歲時便能舉起兩尊大鼎,潛江殺過蛟龍,今還傳說他扛著手中那柄開山之斧,可劈山碎嶽,是個極難纏的對手。”殷木棉皺眉。
“只是傳說,未有人得見,且讓屬下去會他一會。”李植傅傲氣道。
殷木棉擺手拒絕:“不可,太過危險,此戰還是由本將軍去探探虛實較為妥當。”
“不可,將軍的武藝雖是極高,但主將不得有任何閃失。我等有個什意外,尚可調換,而主將一時間不是說換便能換的,何況將軍更是我們大玄朝最出色的新星。”李植傅立即出言相勸。
殷木棉站在城樓上,直視著坐在大橋上的敵軍主將,他的老對手赫蘭巴韋,這個人可不是什麼正大光明的人,為求勝,他什麼下三濫的手段都能往上用。
穆赫巴的罵聲不絕於耳,他在箭駑的射程外徘徊度步徘徊著,那些汙言穢語不堪入耳,將士們憤慨咬牙,卻又無可奈何。
終於殷木棉一掌拍在石上:“去探探他的虛實再作打算,但是切記,若是不敵以活命為先,立刻撤回來,不要管對面說點什麼,犧牲也得犧牲得有意義。”
“是!”李植傅應答一聲,從身邊接過自己的兵刃大刀就走下了城樓。
殷木棉親自去敲了一通鼓,城門緩緩推開,李植傅飛馬拖著大刀,向著穆赫巴狂衝而去:“賊將休狂,你李爺爺來也!”
穆赫巴不屑地一笑,掄著巨斧也迎了上去,在兩人將要近身之際驚心動魄,殷木棉握裂了敲捶。
拉刀上挑甩砍,巨斧則是直劈而下,“轟當”一聲,層雪激起,李植傅的大刀被震飛開,他慌忙伸手去抓回,而馬的四蹄也受力壓跪下地。
穆赫巴抽斧再是一個側劈,李植傅背刀擱腰合一側甩,用盡全身力氣,才堪堪擋下穆赫巴隨意的一擊,將他的巨斧彈開了些。
趁著間隙,李植傅馬上拉馬起身,後撤了些,極注意穆赫巴的動作,第一回合的較量自己是盡處下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