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現在學校的招待,都是我們公安局政治部出的錢,基本上不用學校掏錢。”王書林書記也笑著補充。

“你們請了律師沒有?”吳長安書記問。

“沒有,我們還沒有這樣財大氣粗花錢請律師,我們準備自己來。”王耕校長表態。

“這樣吧,我給法律援助中心打個電話,請他們派一個好律師,哪怕幫助你們出出主意也好。”吳長安書記說完,也不等王耕校長是否同意,就拿起電話給司法局打了過去,司法局也是吳長安書記分管。

門“篤篤”被敲了兩下,喬書記走了進來,一看陽光學校兩位領導在,喬書記就笑了,“你們陽光學校現在很出名啊,你們的啦啦隊很厲害啊,聽說連扒窗戶的絕技都使上了,搞的人家不看籃球都看你們的啦啦隊表演去了,哈哈哈。”

“是的,喬書記。這事你也聽說了?”

“他們陽光學校現在有了起色,現在學生都有十好幾名了。”吳長安書記此時已經打完電話,他笑吟吟地說:“我給司法局打過電話了,他們會安排法律援助中心主動與你們聯絡的,我就不相信法理還搞不過人情?這件事,一定要查個底掉,國有資產絕不能流失,學校利益一定要維護。還有,喬書記也來了,要儘快把幾家相關部門請來,把王校長的四不政策和幾個相關部門統一,形成檔案下發。”

接下來,就在吳長安書記的辦公室,四個人開始細細地研究起來。中間,喬書記又出去把政研室的主任請過來,這份檔案將由他負責起草,然後會商後,儘快完成多部門會籤。

反正,王耕校長最後與王書林書記一臉陽光地從大院出來,心情釋放,恨不得大吼幾聲,有這樣的上級部門助力,再大的委屈也一掃而空。

“走,王校,我請你吃麻蝦去。”王書林書記拿起手機就打電話。

兩個人坐著警車到了山城市小吃一條街,那裡早就有一個女孩等在那裡。

“王校,這是我侄女,我讓她先來安排一下,今天就我們三人,搞點啤酒慶賀一下?”王書林書記把司機打發走,走到一張桌子邊坐下來,今天晚上要好好聊下。

“好!”多日的陰霾一掃而空,王耕此時心情大爽,不由得非常佩服起身邊這位王書記來。按理說,他一位市公安局的政治部主任,為了這個八竿子都打不著的學校,也是夠拼,陪著自己到處求人、找人。

“來,王書記,我敬你一杯!”王耕不等菜上來,先把啤酒杯端了起來。

“來,先乾一杯!”王書林書記也端起啤酒杯,碰了一下,然後一口乾掉。

接著,服務員開始上菜。

一大盆麻蝦、接著又是幾個燒菜。

“嗯,你怎麼點了這麼多?我們三人也吃不掉哦!”王書林書記扭頭問他侄女。

“服務員你上錯了吧,這些燒菜我可沒點,而且你這麻蝦也不對,我只點了五斤,你這十斤也不止啊。”王書林的侄女也有些蒙,她對服務員說。

“沒錯!你這桌的單,已經有人買了,是門口那位老闆買的。”服務員朝門口一位中年人呶呶嘴。

兩人朝門口望去,那是一位年輕人,頭髮梳得油光,正在與一位朋友吃飯。

“是你的朋友?”王耕校長問王書林書記,王書林書記走過去。他完全不認識此人,也許是基層哪個派出所的呢。但再細看,這身裝束也不像基層幹警。

只見此人有三十多歲,脖子上帶著兩個相同的十字架項鍊,胸口前的兩三個釦子也沒有扣上,露出一根鎖骨。左耳上有一個耳釘,右手的食指上還戴了一個碩大的黃金戒指,整個人散發出一種野性與不羈。

“請問你是……”

“書記,校長!”此人站起來,朝王耕點點頭。顯然他不僅認識王書林,也認識王耕。

“請問是你買的單?”王書林開始疑惑,自己並不認識他,他也不是系統的人。

“是是是,我想二位吃飯!”那人非常謙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