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著急,不破不立嘛。我先給你們撥30套辦公桌椅去,學校辦公室的整修我已經安排公安局負責,包括學生宿舍和食堂的改造,我正和教育局商量,讓他們撥出一筆專用經費,一定要把我們的陽光學校建設得花團錦簇。”

“謝謝吳書記,你的關心就是我們的決心與信心,我們就從一個學生起步,努力地把陽光學校建設成山城市的教育品牌!”

“老王,你也不要太樂觀,教育欠債的問題很多,我們一起努力,今天中午我作東,安排有幾個人與你們見見面,你把老商也喊過來。地點與時間我一會通知你們。”

“好的,謝謝吳書記。”

放下電話,王耕把吳長安書記的電話內容轉告給了全體師生。

大家一片歡呼聲,這個訊息太讓人振奮了。

“這樣吧,趁著全體老師都在,我們大幹三天,把所有的辦公室都清理出來,把所有的破爛都扔出去,準備裝修。”王耕興奮地告訴大家。

在場的商書記把王耕拽到一邊,他有點擔心。“吳書記真的能協調好這些資源嗎?”

“應該問題不大吧!陽光工程已經啟動了,我看我們先做一塊牌子吧,陽光學校的牌子掛起來。”

“但願這次新上任的吳書記和你,能讓山城工讀學校煥發青春,為挽救失足少年闖開一條新路。”商書記還是有點不相信,他已經到了退休年齡,接任的另一位政治處副主任在等任命檔案。

可是吳書記帶來的喜悅還沒有維持到吃中午飯,鮑揚老師氣咻咻地跑來了:“王校,學生不見了。”

“哪個學生不見了?”

“就是上午歡迎你的那個學生。”

“什麼,我們三十個老師,竟然連一個學生也沒看住,失蹤多久了。”

“不知道哇!我們也是大意了,原先每天都是三名老師輪流看著他,今天一高興,大家都在收拾房間,就忘了他。一轉眼,發現這名學生不見了。”

“這不是監獄,這是學校,你們平時的教育就是像看犯人一樣看著他嗎?”

“是啊,不然又能怎麼樣?學校連塊黑板都沒有,再說,我們這裡老師……”鮑揚朝房間外面看了一眼,才壓低嗓子說:“有的老師只是一個初中生,調到這裡,原來就是混日子的,根本教不了書。”

“鮑主任現在我們不談這個,現在把所有的老師把手頭工作停下來,留下一名值班的老師,其他的都出去,一定要把這個學生找到,對了,這個學生他叫什麼名字?”

“他叫小蛔蟲。”

“我說的是他的大名。以後我們老師,不準叫學生綽號。”

鮑揚老師臉一紅,“他叫高樂,我平時叫他樂樂,但是這裡老師聽不懂我在叫誰。我現在安排大家去找。”

“好的,如果找到,給我一個電話。我現在和商書記去教育局,找一下杜局長,看看能不能先撥點經費,以解燃眉之急。另外中午我和商書記也不能回來了,吳書記安排我們去見幾個人。”

“好的,王校再見。”

王耕與商書記下樓,在院子裡商書記啟動了他帶來的警車,兩人直奔教育局而去。

還沒有到教育局,王耕又接到吳書記的電話,他正在辦公室等候,先去見見少年法庭的許庭長,還有市公安局看守所、拘留所、勞教所的三位所長。

王耕與商書記都沒有想到,陽光學校怎麼會與市公安局的看守所,拘留所,勞教所扯上了關係呢?還有少年法庭又是怎麼一回事,也是單獨成立的機構?

上到政法委所在的七樓,直接去了會議室,裡面已經圍坐了一屋子的人。吳長安已經在中間的座位上正和幾名同志聊著呢,一見王耕進來,立刻站起來給大家介紹,一一握手。

幾位公安局的所長還好,關鍵是少年法庭的庭長,王耕想要重點認識。

“同志們,我們午飯前先開個短會,本來想中午吃飯時邊吃邊談,但想了一下,缺少儀式感,所以緊急召集了這個會議。”

吳長安頓了頓,接著說:“大家都知道,我們山城市失足少年問題還是比較嚴重的社會現象,這主要與網咖管控、與留守少年的教育有關,為此經市裡批准,我們決定啟動陽光工程,具體的建設好陽光學校,辦好少年法庭,積極承擔京都相關部門關於少年法制教育的課題,也為未來青少年法制教育摸索一條新路……”

王耕的手機突然不合時宜的地響起來,王耕一看是鮑揚老師的,他壓低聲音接起來,忽然他大叫一聲:“什麼,高樂出了什麼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