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幾天晚上祝長平不回來吃晚飯,我們也不需要回去做晚飯,於是趁著這個時間好好玩耍。

突然阿笙停住了腳步,突然她臉色大變,拉著我的手飛快跑,連掉在地上的燒烤都來不及撿。

“怎麼了?”

我不解,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現在開始狂跑起來。

阿笙來不及解釋,只聽見身後“砰”的一聲巨響,我們轉過頭去,只看見一個人倒在地面上,腦漿迸裂,血水從她身下蔓延開來。

我抬頭査看,只看見阮安那一張小人得志的臉。

小時候真的是瞎了眼了,那個時候我覺得阮安人美心善,如今看來她就是蛇蠍心腸。

我看見同班同學快速跑過來,接著就癱軟在地上,指著匍匐在地面上的人嘟嚷道“學習的委員”。

我心裡一驚,仔細看過去,確實是學習的委員。

這個阮安手段真的是越來越狠戾,看來她壓根兒不打算放過我身邊的人。

會想起今天早上學習的委員還關心我,如今就這樣死在我的眼前,讓我如何能沒有想法?

“老師是傅小蘇,要不咱們還是把她開除吧,今天早上學習的委員關心她,跟她說了幾句話,現在學習的委員就……”

同學已經泣不成聲了,輔導員顯然也被這一切搞懵了。

全班同學都極力抗拒與我相處,這一瞬間我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沼澤之中,再也沒有能力爬起來了。

但都已經是最後一學年了,難道我真的會被開除麼?

最後一個學年,哪個學校還願意接受我?

學習的委員臉朝地,整張臉稀巴爛,完全看不出來五官,引得一些膽小的女同學尖叫。

一部分脾氣暴躁的同學朝我衝過來,雙拳難敵四手,而我也知道這一切也都是因我而起,因此我不還手,只是抱著腦袋蹲在地上,任由他們對我拳打腳踢。

阿笙一個人也無法抵擋這麼多人,更何況人潮湧來,早就把我和阿笙衝散了。

從人群的縫隙中我看見了阿笙萬分焦急的模樣。

警車的到來讓憤怒的學生停止了動作,在JC叔叔的幫忙下,我起身。

渾身的骨頭都好像要散架了一樣,我只覺得內臟劇痛。

鼻子也有一股股暖流,濃郁的血腥氣息充斥著我的鼻腔,我都不知道是學習的委員的血還是我的血。

最後我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我只覺得兩眼發黑,緊接著就不省人事了。

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有爸爸媽媽奶奶,我們一家人溫馨和諧,坐在院子裡談笑風生。

畫面一轉我夢到了小時候,我,阿笙,阮安還有一群小孩子東奔西跑,我們進入一片竹林,再次出來的時候就已經長大了。

阮安猛然間將我推下了懸崖,耳邊只剩下呼呼的風聲和阿笙的呼喚聲。

畫面再次一轉,我回到了學校,坐在教室裡,小云,安安,秀秀,杜宇,他們渾身是血,眼球爆裂,朝我撲過來,嘴裡還叫著“還我命來”。

我拼命的跑啊跑,我看見了一束光,我以為我能得到救贖,我順著光線跑出去,等待我的並不是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