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打不過我還可以喊。這種老屋子隔音效能太差,只要大聲喊救命,估計十條街之外都能聽到。我對自己的嗓子一直很有信心。

它倒表示無所謂,並邀請我回來。

它告訴了我它所做的事。

“請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好嗎?”它盯著我,目光出奇的溫暖,我點點頭。

我不會說出去的,因為我也對這個事件感興趣了。

果然如陳悅所言,綁架犯給她的任務就是打電話,而電話那頭依然無人接聽。

我忍不住問:“你要打給誰?”

綁架犯沒有回答,反倒是陳悅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彷彿這屬於她要探討的問題,卻被我搶了。

“一個很重要的人。”它回答。

“不能自己打嗎?”我又問。

陳悅眼睛瞪著更大了,露出被喧賓奪主的氣憤。

它搖了搖頭:“不能呢,真是煩惱啊。”

“為什麼那邊沒人接電話?”我又問道。

陳悅有點崩潰了,似乎我把她想問的問題都搶先問光了。

“我也不知道呢。”它說。

本來我還想問那個【禁止進入】的房間,但想到已經深受打擊的陳悅,我好不容易才忍住。

之後我們又撥了好幾次電話,情況依舊。

可能顧忌到我的存在。

這次它很快便讓我們回去了,並沒有留下陳悅過夜。

送我們出門時,它突然問了一句:“今天幾號?”

我道出了日期。

“噢,那個日子快到了。”它說。

什麼日子,跟綁架案有關嗎?

外面夜已深,各家各戶都熄了燈,只有路燈昏沉的燈光照著這一條死寂而長長的街道。

我推著單車和陳悅並排而行。

她刻意和我保持一段距離,我們倆誰都沒說話,直到到了要分手的路口,她突然轉過身。

“記住,我才是被綁架的那個。”她臉色十分鄭重,用一種主人家的語氣說道。

“再這樣,下次我就不帶你過來了。”她說完,便碎步跑進了黑夜裡。

她後悔把我扯進這個神秘事件了吧。

不過現在想甩掉我可不那麼容易了。

翌日上學,我明顯感覺到陳悅在故意避著我。

在教室或者走廊相遇,她直接忽視我投過去的目光,冷冰冰地從我身邊走了過去。

我一邊和別人聊天,一邊偷偷注視著她,她肯定察覺到了我的目光,只是假裝鎮定地坐在座位上看小說。

可是我還是想死死跟著她,繼續探索老樓的秘密。

這天晚飯後,我跟家人撒了個謊,騎著單車又來到那棟老樓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