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地平線之下(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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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增木劍有個能量化的舒適圈,林晨才用不周劍的劍意,將它放在太陽的核心重新淬鍊。
林晨握了握拳頭,波流在他的拳頭周邊匯聚,果然是這樣,野草的拳頭能夠集聚宇宙空間的部分能量,對於宇宙空間的能量波動,他還是前一陣子看到,他也能夠用增木劍發揮空間能量,不過他不敢,他怕自己的劍道會損傷空間的能量傳播歷史,導致什麼不可預測的事件發生。
有了這樣的顧忌,林晨的戰鬥方法比較憊懶,他的一紋劍招是借用宇宙空間的能量,就像劍化的雪碎一般。
一念之間,林晨來到太空,在一個人跡較少的星域,林晨用增木劍的一紋,小心地斬斷了太陽附近的一個太空強盜飛船,這艘飛船正準備對監測站發起攻擊。
一紋的劍意裡融合他所有的思想與戰鬥方法,有阿斯藍的裝置在那邊,當他想用一紋的時候就能迅察自己的劍意範圍裡的很多資訊。
這比他自己釋放攔魚要快速和方便的多,不過到現在,阿斯藍損耗了他太多的體力與能量。
林晨之所以精神疲憊,其實是因為劍意空放的緣故。
“哲學有時候具有麻痺的作用,尤其是情思和困難都很困難的時候。”
林晨想著如果找齊山海開導心理的話,他很可能會這樣講。
起手是哲學,哲學是第一位的,林晨是底層過來的,哲學就象徵著部分社會文化的高度與標準,哲學一定是具備要素的,除非它脫離人類的意義理解範圍。
哲學如果不對強者有著麻痺的作用,那它的延伸意義就是無效和空洞的,同歸於虛無,使人疲憊的虛無。
一句話的後半句,人的立身要在立場上,所以最好是“尤其”開頭,生動到人才能生動到言談。
當然,這句話不能缺乏要素,所以需要有,最好是兩個,第一個如果沒有感情就會形於墮落,這對於睏乏和執迷的那點虛無情感是累贅的,所以是“情思”。
第二個詞應該是“困難”,第二個詞需要和後半句的主要表達勾連,這樣能夠反應表達中心主義的一個輕巧又明顯的立面。
齊山海跑了,跑向宇宙的天涯海角,林晨這才想起自己受到多少潛移默化的薰陶,哲學不愧是最惹人深思,也難怪他能夠在短短時間內擁有非常的力量與話語權。
人生總需要一個渡口,也許,不然林晨覺得自己以前多年來的生活就像地上悍行的野獸。
他見過一些非常奇特的厲害的人物,也打敗過非常恐怖的壞人,之前在鼠川,在看到神蹟發生的時刻,如果他不想著北青,他就會想到路振鳴,如果不想到她,就會想到戰鬥夥伴。
林晨自問自己用瑣碎的哲學工具,在心底的高速公路上嘲諷了鼠川無數遍,所以在那裡,他覺得異常的寒冷,就像太陽明顯照在他身上,偏偏要有一個萬花筒將其折散,林晨現在覺得自己肯定當不了鼠川的偶像明星,因為他的眼光已經看拐了,心理也會走到殘疾。
他想起多年前在嘎家村,當地有一道破損嚴重的水壩,名叫“攔虎壩”。每當雨季來臨,水庫水位瘋漲,村民們就會合力防洪,用一擔擔的沙袋往那裡堆。
林晨想著為啥不籌點錢,直接給水壩用鋼筋水泥築牢實了,或者在壩底開拓河道,壩上構造可以開關的防洪閘,這樣能夠大大降低洪水災害的程度。
然而他驚訝的發現,自己的建議沒人聽,而且還惹來怒罵和嘲諷。
用了一些知學來的社會經,他才打聽到當地有個叫作錢老大的人,為人極為吝嗇和跋扈,有關部門給修水壩的撥款被他直接私吞了,所以造成現在的這種狀況。
有人反抗過,結果被他找人殺了,聽說用的板磚直接開腦袋,最後被扔進了水庫裡,事後有人真的看見壩上有一些殘留的血跡。
那時林晨決定會一會這個人,他偷來一些燒雞燒酒給幾個駐防的村民,並且酣聊一些有的沒的,直到錢老大來了,往火堆邊一坐,拿起燒雞燒酒就是一頓吃喝。
林晨剛想開口說點什麼,沒想到錢老大開始孜孜不倦地講著一堆的繁複的課本知識,林晨感覺到震撼,他居然認真聽了起來,他覺得這個人教課的板式與水平能和落拓老師比肩。
林晨索性放棄了治理水壩的想法,他覺得有個這樣的人在這裡,他有這樣的教師慣性並且視錢如命,恐怕是個相當的狠人。
有次他提著刀摸進駐防站,看著熟睡的錢老大,久久沒有下定決心。
自那以後,他乾脆趁著天晴在水庫邊釣魚,有次錢老大走了過來,對他講授了很多關於釣魚的知識,林晨聽得明白,他釣魚的功夫長了很多。
林晨想起這件事是因為,他視錢老大為下里巴人的楷模,是底層勞改犯中的精英,是最衝他脾氣的人,因為後來水壩還是被沖毀了,帶走了很多人的命。
他萬萬沒想到,錢老大混上了星空港港主的位置,這裡的差別是無法讓人理解的。
鼠川的經歷,其實對於一般人也是聞風喪膽的,林晨笑了笑,彷彿在嘲笑那些地平線下的生活與陰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