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也不反駁,反倒是樂在其中,畢竟老媽讓老頭日子過的很舒坦,整個花明村沒有比老頭過的再好的了。

因此,在自己大閨女來接他時,知道兒媳婦和閨女不對付的老頭嚇個半死。

沒有兒媳婦的准許,打死他也不敢跟閨女走。

可自己身子骨又不行,一露面一定會被拉走,到時候兒媳婦再生氣,他還能有好日子過?

於是就蹲在廁所裡給李華打電話搬救兵。

此時李冬梅一聽老媽說協議的事,還有一點羞恥心的她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王鳳不管這些,姥爺在她眼裡,那就是錢票子。

上前一步:“妗子,那讓來接我姥爺,不是你昨天說的麼?”

說完開啟手機,播放了老媽昨天懟她們的話。

“呦,還是有備而來的。”

如果說胡梅對李冬梅還有一點親戚感情,要顧及表面關係,那對王鳳這小輩可就是李華對李冬梅的態度了。

“我說了,過時不候,懂什麼叫過時不候麼?昨天來,行,今天來不行。”

胡梅堂堂教師,咬文爵字起來,豈是初中沒畢業的王梅能對付得了的?

“那,那…”王鳳那了半天,突然一愣神,看向李冬梅:“那你和我媽打賭,你輸了呢!”

一聽這話,胡梅臉色有些不好。

昨天李華走了之後,村裡就來人說拆遷的事了,她和丈夫一直忙著這事,自己的賬號壓根沒去管。

李華雖然說的很好,影片肯定播放很高,但胡梅心裡有點沒底。

潑婦有兩樣是常人難以匹敵的:不要臉和眼力勁。

李冬梅一見自家閨女提到賭約,一直壓著自己半頭的兄弟媳婦臉色馬上變了,心情猛然怒放起來。

彷彿看到了那大老闆今年送的年貨和厚厚的拆遷款衝著自己撲面而來。

和兄弟媳婦鬥了這麼多年,李冬梅很清楚老媽的為人:說話算數,就算是吃虧,也不會食言。

也正是這個性格,才能讓沒有原則的李冬梅無數次佔到便宜。

“對,梅子,咱們這十里八鄉誰不知道,你說話是這個!”

李冬梅翹起個大拇指,戴個高帽子。

然後得意洋洋的說道:“你號都封了,可不就是我贏了?既然是我贏了,那就是願賭服輸,讓我把老爺子接走!”

王鳳也跟著叫嚷起來:“對,妗子,你說話不能不算數!”

叉著腰,小人嘴臉十足。

李華在一旁皺了皺眉,李冬梅之前如此關注老媽的賬號,難道從昨晚到現在一直都沒看麼?

他哪裡知道,自己一去州里,半下午的時候,李冬梅娘倆就接到了花明村要拆遷的事。

哪裡還有心情去管賬號,在家商量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天不亮,就搖人直奔自己家來。

這中間倆人莫說看手機,喝水吃飯的空都沒有。

老媽也是如此,昨天下午在村裡開了半天的拆遷大會。

晚上回到家和老爹合計了下,睡覺前本想看一看,結果隔壁鄰居因為拆遷這事打起來了。

又放下手機去勸架,一直勸到後半夜,回家就睡,醒了又去開會,飯都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