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裝押金你交了吧?交了可以帶回去,免得明天又要領,麻煩。」

戴笑愚滿臉懵逼的點了點頭。

他隱約覺得有些不對。

現在的他,好像不該在這個地方。

家?

戴笑愚沉思片刻,終於想起自己那個小租界來。

租界就是出租屋,是戴笑愚和他女友的戲稱,指望有朝一日,能在這座城市擁有一片自己的「領土」。

不知是不是之前看哲學書的緣故,讓戴笑愚覺得這些記憶十分久遠。

離開劇組,外面果然已是深夜。

戴笑愚摸了摸口袋,翻出了一張十塊錢紙幣,想了想,終是忍下了打車的念頭。

好歹是大城市,治安沒得說,戴笑愚晃晃悠悠,提著劇組的服裝,總算掐著子時鐘聲響起前,到了家門前。

子時,泛指夜裡十一點到凌晨一點。

但多半被指為夜間十二點鐘。

站在陌生又熟悉的門前,戴笑愚心下苦笑。

就是一個披著天師服的龍套,臺詞都沒幾句。

自己竟入戲至此!

零點就零點唄,拽

什麼「子時」……

呵!

他翻出鑰匙,開門而入。

女友正穿著睡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玩著手機。

「晴柔,我回來了!」

這名字,這面容,怎麼瞧著這麼眼熟?

念頭剛剛浮現,戴笑愚便想在心中想給自己一巴掌。

自家女朋友,能不眼熟麼。

女友放下手機,白了他一眼,開口埋怨。

「怎麼才回?電話也不接!」

嘴裡埋怨,但還是站了起來,寬鬆的睡衣遮蓋不住其曼妙的身姿。

「我去給你晚飯。」

戴笑愚連忙將劇組帶回的衣服放在門口,開口道。

「不用不用,你歇著,我自己去。」

他搶進廚房,發現灶臺上的飯菜雖已失溫,卻未曾動過。

顯然是姑娘在等他回來一起吃。

還未等他開口,女友也已進了廚房。

「你自己來?別把廚房燒了!」

「上次誰用微波爐熱蛋,差點炸了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