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

高二笑顏道:“因為世才,我和荀姐姐才化解怨仇。她對世才有助學之功,當然值得佳作相贈。妹妹不知道。”

“詩會當天,世才他未入真學,只是半入真學。姐妹們都說他配你,是委屈你了。”

“但無人知道,此君是蒙塵的寶玉!”

“他回去後,在徐州荀姐姐花舫閉關修學半月,以一篇曠世奇文夜入真學,獲得六百字文光,入上等真學。”

“妹妹入學,也不過是四百字文光。”

莫文姝驚詫,不想世間出來一位大才子,追問她:“公子師承何人?拜哪位夫子為師?”

“沒有人傳授真學,是他自己成才的。”高二抖擻道:“要說師父,孔夫子孟夫子,往聖諸子是他師。”

“夫人可別扯謊,沒人教他,他是如何知道‘以文章寄學入真境’?”

一旁丫鬟不信。

高二淡然說:“此法尋常人是不知道,但有懂得。世才花舫閉關修學,我和荀姐姐、王山君都有去助學,告知一些真學道理,助他點明文燈。”

“我們算是師父嗎?”

兩丫鬟失語,若非詩作為證,她們實難相信高二說的話。

要知道她家小姐從小便得真傳,而今才踏入真境,寫四百字文章,入上三等真學之境。

“如夫人所言,那他真的是少有的奇才。他就甘願作你家棋子?”

右邊丫鬟問。

高二觀三妹神色,說:“君子豁達,我家也沒有隱瞞算計,直白告知一切。”

“賢弟知道後,說我們沒有顧慮三妹感受,使她吐不能吐,咽不能咽,如鯁在喉。”

“又說自己就好比‘從中作鯁’,因此心中愧疚。”

“後來賢弟和我家立了一個約定,不管蜀中同不同意婚事,都與我家定三年婚約,當我家三年姑爺。”

“三年後婚約作廢,他可另行婚配別人。”

“我來非是勸妹妹接受婚約,也沒有挽留親情之意,只是告訴你此君不俗,嫁不嫁由你來定。”

“世才不稀罕當什麼大儒女婿,不會為了一個名頭,在你家門前乞憐。”

“這是他入學文章,試讀一遍看看。”

說著又從袖中抽一卷書紙給三妹過目。

之後便出來涼亭,去魚池觀賞錦鯉。

夕陽斜照,魚池泛起一圈圈漣漪,高二心神垂釣,等著背後相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