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雲蕭兒瞥眼,與岑盈一番對視,站起身向著上座的商正衡施禮,先行離開前庭。

走到中庭,她又回頭看向前庭方向,或許師父還在與師姐們交代著何事。

……

回到院子,換洗一身衣服,雲蕭兒一頭扎進修煉室內。

接下來數天,她也並未像先前那樣,一直只顧著修煉,而是在不斷嘗試著吸收靈氣,以求快速提高自身修為。

她在煉氣七層境界有所穩固,也不敢冒進繼續提升,六道功法,似乎劍法是需要進行不斷地練習。

自從在半個多月前,在京城內與王氏兄弟對敵時,她發覺自己的劍法仍有些薄弱,也許在實戰中,她還需要不停地切磋,磨礪自己的劍法,才能夠儘早達到熟練的程度,不至於實戰顯得太過狼狽。

在六道館的後院,有一處習武臺,她便提著幽寒劍過去,準備前去練劍。

來到六道館穿過前館進入習武場,她就見岑盈已在獨自練劍。岑盈見雲蕭兒兩人都微微愣神,又都相視一笑。

“原來十七師姐也想來練劍啊?”

“你不也來了嗎?”岑盈笑著,“師妹這兩年修為突飛猛進,我這個當師姐也有點自慚形穢。擇日不如撞日,咱們不如就切磋一番如何?”

雲蕭兒頷首說道:“正有此意。”

說時,她拿著幽寒劍,身形一起,連續兩個空翻,就落到習武臺上。

岑盈看著她手裡的那把劍,微微展眉:“師妹,這麼好的劍怎麼能沒有劍鞘?我這有個劍鞘,正好適合師妹手裡的劍。”

話音一落,岑盈從自己的儲物袋中取出一物丟向她。

憑空接下那件物品,定眼一瞧,卻是一支藍白相間的劍鞘,雲蕭兒將手中的劍往劍鞘中一送,正好合上。

“師姐怎麼會有這樣的劍鞘?”雲蕭兒似疑惑道。

岑盈似有些得意的說:“這支劍鞘是當年還未拜入師父門下,在西蒼嚴州的行腳商買來,當初只覺得這劍鞘好看就買來了。那時我還未踏入修仙之路,未曾知這劍鞘與我無用。”

“那就謝過十七師姐相贈。”雲蕭兒說道。

不時,她心思一動,催動靈氣在其鞘身畫了幾段符文。隨即,符文融入鞘身,當下運起符術,整柄劍連同劍鞘空中一陣旋轉,下一刻就貼合在她的後背上。

見此,岑盈神色略微一變,眼神中滿是讚賞地說:“師妹,你剛使用粘合符的熟練手法,可不像才只學了不到三年的人。真是令人歎服。”

雲蕭兒從背後抽出幽寒劍,含笑說:“師姐,你這般讚許我,莫不是想讓我輕敵呢?”

她當然知曉,能入得了師父的眼並收入門下,其並非資質平平之輩。門中諸位師姐無論是誰放到外面,都是讓人驚掉下巴的角色。這自是包括眼前的這位十七師姐。

雖說自打認識她以來,給人的感覺,有些懶惰不喜修煉,成天顧著下棋找樂。如今兩年不見,已練氣八層的修為,也令她不敢輕率。

岑盈手中的青色法劍一指,說道:“此劍名為碧落,取自南海槐楊巨木之精華所煉就,世人將其排在木系法器榜第二位。”

這麼說來,想必岑盈的靈根應是木繫有關。

雲蕭兒沒有遲疑,幽寒劍橫在身前說道:“此劍為幽寒,上古時期,天水道君所持配劍。”

聽聞,岑盈眉頭一揚,露出略微笑意,:“師祖的劍,我也想見識一下。”

另一頭,地字樓院落的某座山頭上。此間有一處亭臺,亭臺之中,有一男一女正坐在亭中飲酒。

一位神態輕佻的紅裝靚麗女子,似有些察覺往山上看過去。

對坐,一位儒風氣質的俊俏青年神情自若地喝下杯中酒,說道:“你的兩位天靈根的弟子切磋劍法,你更看好哪位?”

這二人正是商正衡與商文羽。

聽到商文羽如此一問,商正衡回瞪了他一眼,道:“你也是她們的先生,你說哪位學生你看好?”

商文羽一臉淡然,似有笑意道:“練氣期以資質為優,按侄子所言,想來十七要吃虧了。”

漆杯碰撞之下,商正衡喝下一杯酒,卻一臉從容道:“你怎知小十七一定會吃虧?”

聽聞,商文羽略挑起眉,道:“哦?你看好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