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當這是鯡魚罐頭,吞嚥,快……」

釣餌已經到了不能再朝下的位置,只能那恩允主動吞嚥才可能繼續。

聽到我的話,那少爺還算配合,

強忍著反胃,大吐特吐的感覺,咕蹬一下把東西嚥了進去。

我多少鬆了口氣,在旁邊小心的叮囑道,「放鬆別動,有不舒服的感覺也要忍住,接下來的感覺可能有點疼,另外我拉魚線出來的時候,不要反抗我!」

托盤裡我叫準備的還有一根很細的藤條,這個工程可就有點雙向折磨的意思了。

鬼盅之所以能叫人感覺到鑽心的癢,什麼地方都癢的原因就是這種蟲子繁衍的非常快。

並且還會分佈在人體的內臟,血肉,皮下等等位置啃食,啃食的過程中分泌出來的毒素不光不會叫人覺得疼痛,而是會叫人全身發癢。

古代有一種刑罰,就是用羽毛或者馬尾毛撓人的腳心,據說沒有人能忍受住十二個時辰的笑刑。

所以可想而知,那恩允這段時間承受的都是什麼非人的折磨。

一個身嬌肉貴的富家少爺能挺到現在,挺叫人佩服的,意志力已經很驚人。

內臟裡的蟲子可以透過嘴裡下進去的魚線釣出來。

但是皮肉內的這些,可就要費點功夫了。

要用這種小藤條抽打!

抽打的過程說是雙方折磨一點都不假,被抽的疼痛難耐,身上沒有一塊好肉,而動手的人……

手不會酸嗎?良心不會過不去嗎?

這可是要一下一下,次次不能偷懶的技術活,力道沒達到,皮下的蟲子被驚動,血肉裡的依舊不受影響。

打的太狠,怕人受不住,更怕傷到重要器官位置,抗不過這從頭到腳不能有間隔的來回抽打。

「開始了啊!」

我在動手前,還是給那恩允做了提醒,現在他大張著嘴,躺在床上,就跟缺氧的魚一般,無聲的微微點頭。

房間中傳出了啪啪的抽打皮肉聲,奇怪的是那少爺並沒有疼的死去活來,反而有一種舒服輕鬆的感覺。

並不是這人有什麼癖好,而是癢的感覺太難受,現在有疼痛感中和,反而沒有之前那麼難以忍受。

這樣一下下抽在身上,難免皮開肉綻,畢竟落藤條的位置絕對不能有一點點的空隙。

即使重合,也不能留空,血漬很快染紅了那恩允身褶皺的睡衣和身下的床單。

腳底板,一點點朝上,只一條腿的範圍,就已經叫我有點力不從心,開始粗喘。

時不時就暫停一下,緩解手臂的酸脹感。

郎弘毅看不過去,走上前接過藤條,「你靠邊,我來!」

「注意絕對不能有空隙,每一寸皮肉都要抽打到。」

「嗯!」

練家子果然不一樣,郎弘毅不光下手的頻率比我快上很多,準頭更是沒的說。

他的持久力也很驚人,剩下的部位幾乎都是郎弘毅完成的,做完這些他依舊大氣不喘,鬢角不溼。

而我更多的把注意力放在了那恩允的精神情況,和嘴裡那根魚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