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的狀況已經趨於白熱化,雙方人的情緒都到達了最高點!

我和張偉則是為了活下去,借壽婆則像是更急於救援那個醜到極點的小女嬰,這個妹妹好似對她十分重要。

所以出手都已經沒有保留,且盡所能在致對方於死地處下手。

我現在傷著一條腿,雖然不至於不能行動,但終因為傷口的疼痛一瘸一拐,這也致使原本實力旗鼓相當的雙方,變成了我居於弱勢。

原本,我抽回了手裡的殺鬼劍,準備再次衝上前攔住借壽婆衝到張偉那邊的動作,可是異變突生,叫我有點措手不及。

之前還一臉瘋狂的借壽婆,在張偉點燃那些肉塊,火焰升騰燃燒的時候。

借壽婆的身上出現了不可思議的現象,她原本老邁的皮肉開始融化,如同人形蠟像受熱,流出大量黏糊糊的液體。

我絕對不會天真的以為,這些都是單純的蠟油,說是人油更加貼切,至今東南亞那邊依舊流傳著用人油下咒祈福等等的習俗。

人油的來源更是可想而知,不是活人就是死人的身上,其中最難得也更珍貴的,就是女性的下巴油。

現在的借壽婆全身上下就都是這種油脂,臉上的五官幾乎已經融盡,一切看上去都是扭曲的可怕。

我也因此異變暫時停手,開始分心,就這一瞬間,又出了別的意外。

順利點火,站在一邊能清楚看到我們全部人情況的張偉突然大聲厲喝,「三蔓,小心!」

借壽婆在不斷融化,另一邊被我當做暫時安全而忽視的那個醜孩子居然並不安全,這時候猛的從地面上暴起,一改之前的無力傻坐姿朝我們這邊竄了過來。

剛才的火焰已經引燃了她身上沾染著的油脂,身上帶著一串火苗,像一顆拖著長尾的小小流星,飛速而來。

我第一時間朝一邊閃過去,但終究是有點慢了,也好在她的目標並不是我,而是半融化的借壽婆!

從我面前快速閃過的瞬間,身上的火焰依舊影響到了我,我的頭髮尾端被這股熱量直接燒的捲翹起來。

這個恐怖的小女嬰口中發出哇哇的大叫聲,四肢直直抱在了借壽婆已經失去五官的腦袋上,緊緊摳著唯一還剩下的那層面板。

恨意濃厚的最後,居然張開了嘴巴,一口咬在面板上,任由借壽婆慘叫的瘋狂甩頭,也不能叫這小女嬰鬆口,甩脫。

現在幾乎全身都是油的一大一小,已經燒成了大火球,就在我們的面前,她們的生命還沒有完結,慘叫聲持續發出,身體依舊在死命的掙扎,看得出借壽婆很想掙脫對方,但根本做不到,她現在也沒有多餘的力氣折騰。

只能苟延殘喘的忍受著烈火焚身的痛苦,我和張偉悄悄退到一邊,猶豫著報警的話,能不能解釋的清楚眼前情況,說明白我們出現在這的原因,還有造成目前這種情況的背後真相。

郎弘毅他們在車上可以完全看清楚這裡發生的一切,剛剛的霧氣散去,那些肉被焚燒,空氣裡那種香味已經消失,只剩下皮肉燒焦的臭味。

閆叔他們下車走到我們身邊,郎弘毅最先幫我們做了決定,在京都這邊,我們倒是忘記了,別人也許說不清楚現在的情況,但是有朗大少在,這事情不管對方信不信,也不會為難我們就是。

郎弘毅還在打電話,閆叔則是看著那一大一小已經不動的骨架,發出無限的唏噓。

「哎,人心惡過鬼,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啊!」

張偉一臉好奇的問道,「閆叔,您老人家又在感嘆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