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聽這說的,都要有把人大卸八塊當藥引子的錯覺。

「實話就是我有位長輩受傷,要是隻切點鬍子頭髮的能解決,我應該不會傷了你的,你放心!」

換言之就是,如果不行,可能還要切點肉!

大人參本性倒是純良,只是瑟瑟發抖,朝揹包裡面縮排去了些,倒沒有忘記在霧氣裡面出現異狀的時候,提醒我們注意。

「你們小心點,之前薅的鬍子放嘴裡一根,可以對付這霧裡的誘惑藥效。」

空氣中的肉香味開始變化,並沒有了我們之前聞到的那種腥臭噁心的味道,反而成了奇異的香氣。

叫即便知道這些味道本身不是啥好東西的我們,也禁不住心生嚮往,希望能嘗上一口。

我趕緊拿出人參鬚子,塞給張偉一根,自己也放了一根在嘴中。

牙齒一咬,整個口腔都是一股子微苦的人參香氣,叫整個腦子都一瞬間的清明,周圍那些叫人難以忍受的肉香也淡了下去。

失去了那種勾人心魄的誘惑力!

「她孃的,這老婆子這會不是改配方了吧,味咋變了,剛才我差點就流口水!」

霧氣裡面已經能聽到一陣奇怪的腳步聲,前兩聲是沉悶的跺地聲,之後一聲緊跟而來則是比較清脆的敲擊聲,就是這樣的動靜,奇怪的組合在一起,迴圈往復的朝我們所在位置而來。

嘴裡這根人參鬚子可真的是一點都不是蓋的!

就這一會的功夫,之前在我們面前還跟一層城牆那樣,把周圍一切遮掩的嚴嚴實實,一點看不到的濃霧。

現在已經只剩下一層輕紗,只能起到一點少女嬌羞,欲語還休的效果。

看來大山參才是玩霧的老祖宗,這個借壽婆今個還真是班門弄斧了。

路邊的綠化帶一角,樹後走出一個腰身佝僂,比之前更顯得老態龍鍾的身影,賊兮兮的閃現。

這次並沒有標誌性的木車和木盆,看來這點東西被我們燒了,這是還沒來得及弄新的出來,反倒在背上揹著一個大木箱子。

個頭和山裡女子背孩子的揹簍大小差不多,看著還挺沉的,更像是一口小棺材。

上面沒有蓋子,敞著口,之前聞到的肉香味,還有濃郁的霧氣,如同乾冰遇水正在朝外飄散,以至於這身影周圍的霧是最濃郁的。

這老婆子八成和我們真的八字不對盤,原以為這樣的環境,即便能聽到她發出的聲音,我們也根本看不到她的身影,進而不能發起有效攻擊。

誰承想,我揹包裡還有一位玩霧的祖宗,這點小把戲直接不夠看。

我按住剛想出聲的張偉,示意他閉眼裝瞎子。

而那個傻不拉幾的借壽婆居然手中杵著柺杖,一步步緩慢朝我們靠近,並且在接近我們面前的時候,伸手從後方的木箱子裡就抓出來了兩塊肥膩的肉。

看樣子是想趁我們不備,一把直接塞進我們的嘴裡!

這老婆子,到現在不光主動出來鬧事,更是不死心的,還想陰我們一把,借用她的手段,從我們身上拿走屬於我們的壽命!

張偉對我擠眉弄眼的眼角抽搐,問我接下來要怎麼辦,眼看著那油乎乎的爪子就要伸到我們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