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明顯也看清楚這些不明黑氣的郎弘毅交換了一個眼神,才掩住口鼻說道,「你們這裡空氣太難聞了,還在屋裡抽菸,這不利於病人恢復啊!」

聽我這樣說,蹲在屋裡一角,正吞雲吐霧的關老漢第一個丟下手中的煙,一腳

踩了上去。

緊跟著就一臉狂喜的衝到我面前問道,「三蔓啊,叔知道你有本事,咋樣,是不是我家濤子還有救?」

白髮人送黑髮人,最難受的永遠都是兩位老人,孩子都是他們身上掉下來的肉,捧著哄著疼了大半輩子,現在這樣他們能挺住不倒下的都少。

關大爺的問話我並沒有正面回覆,只是拿起門口邊上靠著的掃把,開始兀自掃起了地面。

門口跟著我們的關大娘一臉不明所以,關大爺也有點摸不著頭腦,郎弘毅也不客氣的開始開門,開窗,拿起一邊桌子上放著的空瓶子還有半盒的香菸,一股腦都給丟進紙簍裡。

兩位老人幾乎秒懂,不光快速從我手上搶走了掃把開始掃地,關大爺更是把屋裡的人都給客氣的請了出去,另行安置。

兩位老人救兒子的心確實是急切的,根本沒有想到,我進屋到現在可是連床邊都沒有靠近,根本沒看過關濤的情況,更不可能知道他能不能救!

「三蔓啊,這樣你看成了不,要不要我再拿點香水,在屋裡噴噴?」

關大娘放下掃把,看著已經有點人樣的屋子,我趕緊阻止,不管是什麼病人,自然空氣是最好的,可別弄點嗆鼻子的香水增加肺部負擔。

「關大娘,別忙了,暫時這屋也別叫人亂進來,我們先看看關濤的情況,您也把知道的和我們說說,他是怎麼就這樣了!」

說實話,我二話不說就把這屋的人清場,可不是因為我矯情,而是為了那些人好,就在剛才,還有不怕死的直接一屁股坐在關濤的床邊上侃大山的。

我清楚的看到那些黑氣從關濤的身上飄到那人的身上,順著鼻子嘴巴朝身體裡面鑽。

就是現在,屋裡的關家老兩口,我也是儘量把他們擋在床鋪遠一些的位置。

聽著關大娘說起關濤病倒的前後。

「濤子之前身體好好的,就前些日子有點空,和他玩的不錯的兩個小子出去摸魚去了,回來之後晚上就這樣了,你說這是不是著涼了,凍壞了內臟啥的醫院看不出來?」

摸魚?還有別的小夥伴?

「您仔細想想那天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或者奇怪的地方,著涼是肯定不會這樣的,好好想想!」

關濤現在當真是出氣多進氣少,臉色蒼白裡透著青黑,嘴唇都已經成了紫黑色,要我說,中了屍毒怕也不過就是現在的樣子。

「特別?奇怪的事情?我倒是沒發現,就記得那天濤子很喜歡吃他帶回來的魚,我和他爹都沒碰,我是天生不喜歡吃水裡的東西,他爹是心疼兒子,那天濤子可能吃了,你是不知道,小十斤的大草魚,濤子自己全給吃了,可這總不能是撐的吧?」

別人沒碰,只有吃了魚的關濤病倒了?

這可能是一條線索,我想起關大娘說起的還有別人一起去摸魚,就想順著線索摸下去。

「和關濤一塊去抓魚的還有誰?」

「就丁一毛和程前啊,他們三個從小調皮搗蛋幹什麼都不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