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水位比較高,但是這裡到水面,至少也要有四米以上的落差,加上夜晚光線的原因,水庫的水域整個都是黑漆漆的,如同一湖都是漆黑的墨汁,下面躲著叫人不舒服的東西在隱藏著。

另一邊是下游的水域,水位比較低,將近十米的落差,也只是我的估計,這要是一腳踩空落下去,就是順利無障礙落進水中,人八成在接觸水面的時候,一瞬間的重力拍擊也會直接暈厥過去。

之後就沒有之後了。

“張偉聽到沒,兩邊的護欄都不要給我靠近,就跟在我們後面不許分神!”

我不放心的叮囑張偉,誰知道聽了我這句話,這貨直接一把抓住了我身後的衣襬,看來是早就已經等著這個機會,手抖得跟帕金森一樣。

“放心,你們叫我靠近我也不靠近,最好是現在叫我回去才好呢!”

我很體貼的說了一聲,“那你回去吧,慢走不送。”

才不相信這樣的環境,張偉已經嚇成這樣,有膽子自己單飛。

果然,身後衣襬上的手根本不鬆開,“謝了,大可不必,早知現在何必當初拽我出來!”

我們慢慢的觀察著周圍的動靜,一步步走向水壩中間的那個小屋子跟前,但是我們倆再次停下了腳步,誰都沒有試圖再朝前行進,或者是試圖開啟那扇一半玻璃一半木頭的門。

因為就在那塊不是很乾淨的玻璃上,我倆都看到了一張慘白的臉,瞪著眼睛一眨不眨的趴在玻璃裡面,看著靠近的我們。

那是一個男人,身子看的不是很清楚,也許是因為裡面太黑,只有那張大白臉過於明顯,沒有表情圓睜著眼睛的狀態又過於詭異,叫我和郎弘毅都選擇了視而不見,卻不再靠近。

那位不管是一具屍體,還是一個靈體,明顯已經發現了我們,並且已經在這裡待著不是一天兩天的時間。

亡魂一般也是有地域意識的,就好比一間房子,一張床,或者是墳墓周圍,只要你不靠近就不會有事,一但進入就會被他們以為是被侵犯,即便沒有做什麼也會被警告。

張偉還在後面發牢騷,“好好的怎麼不走了,停下幹嘛,咱們不如進去小屋裡等著,也不知道你們大半夜上這能找到什麼線索,外面蚊子不少。”

說著居然鬆開我的衣裳,朝小屋方向靠近,我和郎弘毅眼看著那大白臉的眼珠聚焦到張偉已經伸出去,準備試著拉開門把手的爪子上。

張偉現在的直線距離,和那位大白臉絕對不超過兩步!

雖然中間隔著一扇玻璃窗,但也足夠叫我出一把冷汗的了。

“咱們就在外面!”我朝前衝了一步,儘量不叫自己和大白臉對視,拽住了張偉,阻止他莽撞的開啟這扇鎖頭已經腐朽的掉在地上的木門。

身子也是站到了木門玻璃窗的側面,靠近牆壁的一邊,實在是看得見也有痛苦,那種近距離的相對叫我不自覺的想要避免,受不住這樣的刺激。

而下一刻,張偉還沒有老實的退開,玻璃後面的大白臉動了,一雙慘白浮腫的手穿透玻璃伸了出來,居然想要抱住近在咫尺的張偉。

那張臉也跟著手的動作,浮現在玻璃之外,只有身子還在門內,怎麼看怎麼覺得詭異!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