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周圍的環境並不適合閒聊,但是有一個緊張兮兮的張偉就好,我和郎弘毅倒是不用太緊繃,把從周圍冒頭出來的那些好奇的異生物告訴張偉,叫他更加難熬。

出了牛家我就已經用水泡的柳樹葉給自己開了眼,雖然晚上走這樣的路還給自己開眼就是找罪受,但還是這樣安全一些。

今晚上出來也不是觀光郊遊的,主要還是想看看水壩那邊究竟有什麼不同,能叫一頭老牛那麼情有獨鍾。

三里多的路,走起來用不掉二十分鐘,前面不遠折射著月光的波光粼粼已經可以望見,那裡水位相比下游高出來一塊,在非排水的時間,就像是一個安靜的大湖,水波平靜。

岔路口就在不遠前面,手電筒光線的範圍之內。

耳邊已經可以聽到潺潺的水聲,還有蛙鳴,一切都再正常不過。

岔路的邊上靠近水壩這邊,有一塊不小的空地,手電照到一塊被踩踏出來的新鮮痕跡,野草都朝著一個方向倒在地面上,這裡很可能就是那老牛被牛犇旺找到的地方。

郎弘毅也站在我的旁邊停下腳步,我們好像能夠看到,一頭老牛,身上帶著掙斷的繩子,傻愣愣的站在荒草叢中,對著前面水壩之下的平靜湖面發呆的畫面。

“到地方了,你們都小心點腳下面,這水看著好像深度就挺夠意思的。”

我們都會水,但是俗話說得好,淹死的大多都是會水的,小心一點總是不會錯的。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當我們轉過彎,朝著水壩方向走的時候,周圍的空氣明顯比那邊的小路上來的冷了很多,水腥的味道已經越來越重。

我不想沒出事就先嚇唬自己,只告訴自己這是因為靠近水邊,空氣帶著水汽,溫度比較低很正常,特別還是這樣至少十幾米深的水庫水域。

走出去大概又有兩千米左右,面前出現了那個牛犇旺口中的水壩。

這個水壩一看就有些年頭,雖然是水泥混凝土的工程,但是很多地方已經年久失修,被風化的表面有些破碎斑駁,還有不少地方扛不住野草的頑強,縫隙裡面鑽出一叢叢的荒草,破壞了整體的平坦之感,添了幾分荒涼。

不過叫人慶幸的是,這個十米左右寬窄,一眼望不到頭的水壩兩邊都有鐵護欄扶手,應該是出於安全方面的考慮。

只是上面油漆已經斑駁,鏽跡斑斑情況並不很好,應該是多年沒有人來維護,已經不知道還是否牢靠。

在水壩的中間位置,一個小房子,牛犇旺之前說過,那裡是控制水壩朝下游放水的閘門開關控制處,門是鎖著的,只有當地的稅務局管理員那邊有鑰匙。

連帶還有一個小小的休息室,夏季雨水大的季節才會有人在這邊值班,不過已經很多年沒有看到有人來過了。

張偉從我們身後伸出頭來,用手電筒從下面照著自己的臉,“這裡看上去好恐怖啊!”

這貨,壞心眼子又冒出來了,這是想要借用場景,嚇唬嚇唬我們,我和郎弘毅只想笑,因為我很想也狗一下,告訴告訴張偉,周圍時不時路過的好幾位都比他現在恐怖的多!

“這裡應該已經荒廢了,看上去很久沒有人維護過了,這些扶手護欄基本都鏽透了,你們倆小心點,不要去碰他們。”

郎弘毅在我們走上水壩的時候,用手電筒朝兩邊護欄的地步照射過去,叮囑我們道。

說實話,從這裡看下去,水壩的兩邊都挺嚇人的,恐高症的估計會走上來就腿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