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在老宅裡面這些天,外面的事情我倆根本就不清楚,這事連伍叔都不知道,在哪些人離開後,伍叔也出了門,應該是去打聽關於葉旭的事。

附近村子還有本村那些處理白事的人,伍叔基本都認識,用伍叔的話說,這就叫業務關係網。

無外乎就是你給他介紹活,他有需要幫忙的拉著別人一起賺錢啥的。

別說,伍叔在這些人裡面還算是個大拿,屬於比較了不起,說話很頂用的那一類,八成是有點真本事幫他們處理過解決不了的麻煩事。

我和張偉奇蹟般的在終於解禁的今時今日,都沒有去外邊撒瘋的慾望,好像已經待成了習慣,半自閉的養老心態。

打聽訊息回來的伍叔進門就罵,“活該,死的活該,這就是報應。”

不明就以的我問了一嘴,“伍叔,咋回事,你都問清了?”

“問清了,昨個你爺不頭七麼,那王八犢子還算計這你爺的那塊風水墓,惦記著乾點缺德事,喝了幾口貓尿,帶著鏟子騎摩托車準備進山,在村頭的小橋邊紮下去,叫只到腳脖子的河水淹死了。”

不管是咋死的,淹死也好,車禍摔死也罷,都算是橫死,更還是沒有成婚的童子,這棚白事誰接都要撓頭皮。

更是不能進家,不能大辦,還不能進祖墳。

原本因為多少和葉旭還有點親戚關係,我心裡那一點遺憾聽到這個原因,也煙消雲散,只哼了聲,“自作孽不可活。”

張偉現在對於死人這些事多少有些忌憚,有點膽突的問伍叔,“大舅,這葉旭死了不會還鬧騰吧?他可是最恨三蔓。”

“他敢!借他倆膽子,活著的時候收拾他還有人管,現在成了死鬼,敢鬧騰試試看!”

我靜靜轉頭看向堂屋正對門口擺放的靈位,心中哀嘆,爺,這會咱老葉家算是真沒有男孫了……

伍叔看了眼還賴在我家的張偉,嫌棄的說道,“現在沒事了,你咋還不走,在這住上癮了還,滾滾滾,你娘早就在問你啥時候回去呢……”

張偉一副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哭喪臉,砸吧著嘴問道,“真能走了?三蔓你害怕不,要不我留下再陪你幾天?”

在我家可以整天玩手機,還不會被念,這貨的心裡想的什麼,我和伍叔全都門清,想拿我當擋箭牌,想想張偉她孃的強悍爆發力,還是算了吧,大娘的脾氣我可惹不起。

“不用,我自己家我怕啥,你該幹啥幹啥去。”

張偉一臉不情願,嘟囔著我沒義氣,卸磨殺驢的話,圓潤的滾出了我家的大門。

伍叔並沒有走,而是坐在以前爺爺總坐的位置,上下打量我,“三蔓啊,現在你也開悟了,加上你爺給你點了天眼,跟我開始出活吧。”

伍叔不說我還不知道,最近就是因為我家的這點事,好多找上伍叔的活都被他推了再推,現在後面一堆的事等著他呢,原本今天要是沒有葉旭他媽過來鬧的那一場,他已經帶著我去了別家準備開工了。

婚喪嫁娶,這樣的大事就兩件不能挑日子,別管你是什麼節日不節日的,趕上了就得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