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針,現在還和花瓜一樣,傷口鮮紅的張偉也擼開衣裳,一臉不可思議的吼道,“三蔓你吃靈丹妙藥了,你咋都好了,瞅瞅我這還沒摳嘎呢!”

伍叔長嘆了一口氣,無限感念的說道,“你果然是你爺爺最放不下的一個,以後好好跟我幹活,早點撐起葉家的一脈啊,三蔓!”

這話伍叔說的一字三嘆,話語裡有無限對老友的感懷之情,更有對我的期盼。

沒等我說話,伍叔用手示意我自己摸摸自己的額頭,那裡是之前上山挖墳,被我自己折騰傷的位置,我不明就以的摸了一下。

傷口早就不疼了,連結痂都沒了,只有一條豎線的疤還在,抹上去凹進去一些。

“拿你爺的書去翻一頁看看。”

我聽話的進屋拿了書,隨手翻開一頁,上面寫的是陰宅風水辨男女古墓的口訣。

雖然上面的東西都是用古言寫成,用詞晦澀,點到即止,且中間變化細微,卻意義大相徑庭。

之前看到,我大概要每句話念上不下十遍,才能勉強弄懂其中的意思,但是現在,我居然一眼看過去,上面的意思就和背英語時候,一個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字母從腦子裡面湧現。

更是還有一個個邏輯清楚的簡圖出現在腦海中,瞬間清晰明瞭,覺得手裡的書再簡單不過。

伍叔看著我一直在笑,我張口結舌的想問,卻不知道從哪說起。

張偉這二貨是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也插不上嘴,不知道我倆在打什麼啞謎。

“是不是感覺突然能觀一通十,豁然開朗?”

“嗯,難道是因為……”我再次抬手剛才伍叔特意提到的疤,昨天爺爺也摸了這裡,他一摸我就徹底什麼都不知道了,如同昏迷了過去。

“嗯,你爺爺不光幫你帶走了身上鼠咬的癔症,更是給你開了悟,現在你算是在陰陽門裡觸一百通的奇才,照這節奏,你伍叔用不了多久恐怕就不如你了!”

伍叔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並沒有什麼沮喪,反而帶著點高興,和欣慰。

張偉聽了這話,一臉崇拜的看著我,羨慕的說道,“三蔓,看來你以後可是了不得的人物啊,到時候別忘了兄弟我,我給你幫忙打下手也不錯啊!”

“大舅,親大舅,你看我能不能也入你們這行?”

這孩子說風就是雨,大有現在就想繼承他大舅衣缽的意思,眼裡都是看到小姑娘那種小星星,把著伍叔的胳膊搖晃。

伍叔不耐煩的直接把人甩開,“那涼快滾哪去,就你,那書給你你估計連上面的字都認不齊一半,可別擱這丟人了!”

面對這樣一個好訊息,還有張偉又被親舅愛得教育,我臉上漸漸浮現了一絲微笑,爺爺不管在哪,他始終疼我,我也惦記著他,這樣是最好的結局吧。

釋懷了,也看開了!

屋裡輕鬆的氣氛還沒有散去,院外就呼呼啦啦來了一大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