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你心中有大義。”諸葛範嘆著氣。

“但我也有家人。”

立在船頭,諸葛範露出笑容,“雖然不知怎的,但我猜得出來,這一生,你不會是個走馬觀花的過客。”

過客,行路之人,不參與入其中。

徐牧臉色沉默,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且起身,你我同舟一輪,好歹還幫我烤了腿。”

諸葛範揉了揉手,“無錢財相贈,便教你三招劍法,當然,以你的底子來說,暫時也別想做什麼高手了。”

“旨在保命。”

徐牧瞬間狂喜,面前的這老俠兒,可是能飛天遁地的主,哪怕學個三招兩式,都是受益匪淺。

匆忙間,徐牧急忙摘下腰上的劍,不巧卡在了腰帶上,磨蹭了好一陣才摳了下來。

諸葛範看得一陣無語。

“小東家,你可知劍為何物?”

“百兵之君?”搜刮肚腸,徐牧才想起這麼一詞兒。

“誰教你的!什麼狗屁百兵之君?你都要動劍殺人了,還講君子之風呢!”

“看貼吧的……”

“什麼貼?哎喲,我玉面小郎君一生瀟瀟灑灑,怎的攤上你這麼個不學無術的。”

徐牧嚥了口唾液,這一下,是不敢再胡亂說話了。

“劍,乃是詐器。不似刀,只懂橫劈豎斬,也不似棍,寸長寸強。比方說——”

諸葛範朝著徐牧捅出長劍,雖然並未拔鞘,卻隱隱帶著戳刺的劇烈壓迫。

“來擋!”

徐牧咬著牙,將長劍橫推而去,想要盪開。

卻不料,諸葛範呵呵一笑,手裡長劍驀然下壓,朝著徐牧的肋部捅去。

一股微微的刺痛,瞬間蔓延了全身。

“若是刀,出力會發沉,不宜變換方向。明白了吧?咱們玩劍,講的就是一個詐字。”

“我想挑你,偏偏出了劍,我改挑為刺。”

“當然,你也別想著和高手這麼玩,破綻太多,一眼就看穿了。”

“呿!我和你這個小東家講這個,你又聽不懂。”

“前輩……我聽得懂。”

徐牧眼神狂喜,甚至很慶幸,當初在望州城的官坊,選的是一把劍,而非什麼刀斧棍棒。

“好厲害?練武奇才啊!”諸葛範抿著嘴,抬頭目視遠方,離著荒廢的小渡口,已經越來越近。

“且看好,我教你三招。”

船頭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