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煜在回自己寢宮的路上憋悶得直亂捶空氣,他搞不懂今日明明一個展現自己男子氣概的時刻,最終怎麼就變成了現在的大舌頭模樣。

他忍不住回想起自己英勇地從宮牆上跳進宮中,然後強忍著腳後跟落地那一瞬間的痛麻,自信回頭去接上面的人。

只是令他沒想到的是,上面的人在他還沒完全準備好的時候就直直的落了下來。

其實準確來說是砸了下來。

當蕭煜再次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躺在了地上,並且鮮血的味道瞬間佔據口腔,他的後腦因為受到重擊,所以對剛剛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感到一片空白。

如果不是陽歌的臉就貼在自己的臉上,他真的差點以為陽歌是個什麼隱藏的高手,然後自己被她給偷襲了。

回想到這裡,蕭煜更加煩悶起來,他嘗過的紅軟香唇不說上百也有數十個了,哪次也沒有像這次一般血腥難忘啊!

不過這血的滋味倒讓蕭煜在此刻開始回味起來,他將手置於發腫的唇瓣前,輕輕觸碰兩下,細細尋找著那時刻除疼痛以外的溫軟。

可惜一陣寒風捲來,蕭煜冷不丁的打了兩個噴嚏,把他剛浮上心頭的春心給吹得一乾二淨。

他裹了裹衣袍加快了回宮的路程。

心裡卻犯著嘀咕,也不知是誰此時正在背後罵他。

葉芷綰側坐於蕭晏的床榻邊上,蕭晏已變成趴伏在床上的姿勢。

他把髮絲全部籠到一邊,頭顱深埋在帛枕當中,懶洋洋的聲音從帛枕裡面傳來:

「開始吧。」

得到指令的葉芷綰把手呈小貓握爪狀持在胸前,望著蕭晏寬闊結實的脊背一時間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

他的乳白色裡衣是絲綢材料,柔軟親膚又順暢絲滑,在這之下,他微微隆起的背肌正隨著他略微急促的呼吸有節奏的起伏擴張著。

蕭晏每吸一口氣,那柔軟裡衣下的骨肉都會向上輕起一下,挺拔堅硬的軀體與柔滑的絲綢形成了一個剛柔並存的絕美畫面,簡直讓人忍不住浮想聯翩。

......

葉芷綰使勁搖了搖頭凝神眼前,她決定先從看起來比較好下手的腰間開始。

待她摸到之時,才發覺是自己想得太天真了。

因為蕭晏看起來沒比自己粗多少的腰身竟也是硬實的,他腰間的肉很少,一上手便能摸到脊柱與肋骨,但這裡的肉卻沒有一塊是虛肉,全都十分緊實有力。

葉芷綰驚歎的同時不由得羨慕起來,倘若自己也能有他這一身腱子肉,那豈不是行走江湖去也無人能敵。

自己平日裡練武很用功的情況下,也僅是身型線條看起來比尋常女子有力量些,就是怎麼都不能像男子一般練就這麼剛健的身骨。

她一邊按著一邊鞭策著自己還要更加努力才是。

蕭晏的呼吸逐漸平穩下來,葉芷綰的手法也漸入佳境。

只是她不確定自己的力度該怎麼把握,她總覺得自己的手按在蕭晏的身上就像在打軟綿拳。

因而她加重了手上的力度,生怕自己力量不夠不能給他緩解疲勞。

葉芷綰也突然發覺勁使大些比正常力度按時還要輕鬆些,因為滑料的絲綢總會帶走她的一部分力氣,沒一會時間胳膊就會感到無力,從而越來越使不上勁。

於是她便站起身來,將全身力氣運到雙手之上,再用力按到蕭晏身上。

如此幾個回合之後,葉芷綰按得不亦樂乎,像是找到了竅門一般,一路從腰間至肩頸幾個來回,根本停不下來。

然而就在此時,蕭晏悶沉咬牙的聲音再一次從帛枕裡面傳來:

「葉芷綰,你跟我

有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