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芷綰將少年一掌拍暈後和蕭晏一起把他帶回了重華宮。

她回到院子看到陽歌的房間出現了她與阿依幕交談的身影,便得知蕭煜他們已經安全回來。

所以她現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來麻繩先把這個麻煩的少年給綁起來。

葉芷綰思來想去,最終選擇了那棵粗壯的枯樹。

由於她擔心此人醒來後會繼續鬧亂子,便多找來了幾根繩子,從他的脖子纏到腳腕,直到把他纏成了蠶蛹模樣,又叫來阿依幕給他灑了一把***葉芷綰才拍拍手罷休。.

事畢之後她準備去打水清洗一下匕首,不過她剛來到水缸邊,就看到了一個狼狽的背影在旁邊蹲著,正咕嘟咕嘟的往地上吐水。

葉芷綰認出此人,居然是她以為早就回宮了的蕭煜。

她探頭問道:子你在幹嘛啊,吃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嗎?」

只見蕭煜緩慢的轉過頭來,用手捂著嘴,眉眼中擠出一個微笑,嘴裡含糊回道:「芷...綰,我,我沒...事。」

葉芷綰聽他費勁的說出這句話,一下子笑出聲來,隨後她又粗著聲音學他說話道:

「你,你你...你怎麼變成大舌頭啦?」

蕭煜看她嘲笑自己,忍不住和她拌嘴:「以..以竟敢,笑我!」

只是一出聲他自己都覺得沒氣勢,心裡又氣又羞,只好轉身悶蹲了回去。

葉芷綰聽他又咬著舌頭說了一句話,連字的讀音都說不準了,她的笑點被莫名戳到。

這次終於忍不住放聲大笑了起來。

她扶著自己已經笑得有點痛的肚子問道:「你到底怎麼了啊,怎麼還不叫人看?」

蕭煜聽她因為嘲笑自己笑得這麼開心,便騰得從地上站起扭過身來,他把手從嘴上挪開,並大聲說道:

「以看,以看,叫以看個夠!」

葉芷綰看清蕭煜的全部面容,笑聲戛然而止,她有些驚愕道:「你...這是在回宮的路上遇襲了?」

此時蕭煜的嘴角分不清是口水還是血,正在順著腫起的下唇往下巴上流,他沒好氣得回道:「是啊,陽歌襲擊我啊!」

「陽歌?」葉芷綰面露驚訝,「陽歌怎麼會襲擊你啊?」

蕭煜無奈得甩甩頭,舀起一瓢水道:「以去問她吧,別耽誤我漱口了。」

......

帶著疑慮的葉芷綰來到了陽歌的房間,一進門她就看到阿依幕在掰著陽歌的嘴給她下唇內側上藥。

葉芷綰狐疑的走上前去,「陽歌你怎麼也受傷了,要不要緊啊?」

阿依幕抹完手中最後一點藥膏,她也附議道:「芷綰姐姐你來得正好,我問陽歌她也沒告訴我呢。」

陽歌見兩人都對自己的傷勢十分好奇,便吞吞吐吐回道:「我,那個,子回宮翻牆的時候,沒站穩摔下去了。」

「摔下去了?」葉芷綰回想起蕭煜剛才的話,又不解道:「那蕭煜為什麼說你襲擊他啊?」

「呃...」陽歌一時語塞。

她想了一會又道:「是這樣的,我摔下去的時候亂抓子也給帶下去了,然後我們兩個就都摔倒了。」

葉芷綰皺著眉頭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她有些意外道:「那這也太巧了,你們兩個都是臉著的地。」

陽歌憨笑一下,「可不是嘛,就這麼巧......」

葉芷綰雖然不信她的話,但看她越來越侷促的神情,便也不好多問。

她再一次確認了陽歌全身除了嘴上的傷之外再沒有其他,就叮囑兩句後起身回房了。

葉芷綰回到自己的屋子發現房頂上那個大窟窿正

在呼呼的往裡灌冷風,她只好攀上房頂把瓦片重新擺回。

不過這修葺瓦片還真是個技術活,無論葉芷綰怎麼擺這中間都會有縫隙。

她感受著房頂這呼嘯的冷風,心想自己要是擺不嚴實,夜裡豈不是要被凍死。

於是葉芷綰埋頭對著這幾塊瓦片就鑽研了起來,以至於她身邊什麼時候來了一個人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