擄走侍女?魚目混珠?

姜清漪聽著唐令的話,臉色漸漸沉了下來。

說墨璟淵冒充他也就算了,這話裡話外的意思,怎麼變成了她姜清漪也是他的侍女,後被墨璟淵擄走的?

他到底想幹什麼?沒想到那日她如此敷衍的將他趕走,他竟還如此陰魂不散,果然自己當時的直覺是對的,只恨自己做的沒有更決絕些!

早應該把他捶成真正的傻子!

感受著姜清漪憤怒的眼神,鍾衍之倒是覺得美人生氣同樣是賞心悅目、可愛的緊。

他饒有興致的朝著姜清漪一笑,他笑的漫不經心又吊兒郎當,讓人覺得他眼角的那顆淚痣又更鮮豔了幾分。

鍾衍之想起那日姜清漪的模樣,又伸手按了按自己肩膀處的傷口,姜清漪給他的藥,他無時無刻不在敷著。

雖然這藥藥效極好,他卻捨不得拿掉,因為這是她送的……

鍾衍之想著,望向姜清漪的眸子裡又多了幾分勢在必得。

“縣令此舉實在是好笑,一次兩次的試探不夠,此刻還需要遣人來試探我嗎?”墨璟淵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看向鍾衍之的眼眸裡沁著的是薄涼。

眾人皆被墨璟淵駭人的氣場驚嚇到了,卻沒有注意到墨璟淵的食指正在輕輕點著那桌面,似乎在數著什麼數。

唐令的手指同樣在輕輕撥動著佛珠,一撥一頓,似乎也同樣是在計數。

“你這話是覺得我鍾某人所說有假?”鍾衍之緩緩轉過身,微微向上的嘴角帶上了些許諷刺的笑意。

他眼眸微微眯起,直直和墨璟淵對視上,在墨璟淵強大逼人的氣場下,卻沒有露怯。

兩人一站一坐,卻是形成了兩種截然不同的氣勢,有幾分旗鼓相當的意味。

“不然呢?”墨璟淵反問的語氣上帶上了些許冷意,他可是注意到了這鐘衍之出現時,姜清漪超乎尋常的反應,也還記得他剛剛說的“假扮鍾衍之,擄走其侍女”的罪狀。

唐令看著花廳裡一紅一白兩道身影的對峙,不願管也不能管,跟看戲似得樂得自在。

這白衣服的男子身上有著鍾衍之的憑證,還在他的書房裡修書一封送到了金陵鍾家,已經確定是鍾衍之無疑了。

而花廳裡坐著的另一個男子,雖是冒牌貨,可這氣質這手段,連他都騙了過去,一定是大有來頭。

17……16……

15……14……

唐令聽著兩人的一來一回,緩緩闔上了眼眸,可手上的佛珠子仍舊是在轉動著。

8……7……

既然是大有來頭,那一定是天家派來的人,已經讓他知道自己地窖裡的秘密,那這人就決不能留!

2……1……

唐令倒計時到了最後,突然睜開了眸子,他將右手上的佛珠挪到了自己的左手,便猛地喊出聲:“給我殺!”

墨璟淵聽見了唐令的吩咐,眸光陡然凌厲了起來,他一拍桌子,便抽出了自己的佩劍,指向了自己面前的三十八個暗衛。

那三十八的侍衛聽了唐令的吩咐,同樣是猛地拔出劍,蓄勢待發的看著墨璟淵一行人,眼神兇猛的像捕捉獵物的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