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好菁菁?你從前回府大誇特誇的人不僅是個女子,還是姜清漪?”

陳玉嬌重重的點了一下頭。

陳忠勇聽見這話思量了許久,又架不住陳玉嬌在他身旁的撒嬌。

他緩緩張嘴,似要答應道:“那便——”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道尖細刺耳的聲音打斷了。

“喲?咱家看這神武侯府,怎的今兒這兒好多人呢。”

聲音像兒童一樣稚細卻不清脆,聲音像女人一樣尖細卻不柔媚。

姜清漪眼見著即將答應下來的陳忠勇話語被打斷,她皺著眉有些不悅的往聲音的方向望去,就看見一個瘦小的身影。

他身姿搖曳,身後帶著浩浩蕩蕩的人馬,沒有敲門便直直的闖了進來。

待他走進了,姜清漪在看見他那張不算清秀的衰老的臉上敷著厚厚的百粉,而嘴唇又紅的妖豔。

姜清漪這才認了出來,這是皇后身邊的黃公公。

“咱家是皇后娘娘派來的,而這身邊呢,就是那個絕頂神醫,專來治你府內這病。”黃公公是皇后身邊一等一的大太監,鼻孔朝著天空,說話十分倨傲。

這黃公公從前就和神武侯府有過嫌隙,太監最是記仇,他也向來也是睚眥必報。

因而當他得知神武侯府生了莫名的疫病,寧可冒著生命危險,也要求了皇后前來主持一切。

“敢問神醫將如何診治這爻疾?”陳忠勇來不及關黃公公與自己從前的嫌隙,向著神醫急忙問道。

那神醫是從前皇后出宮求雨時,遇見的鄉間遊醫,也不知道他使出了什麼招式,讓皇后一見如故,奉為上賓,便接到皇宮裡養著了。

姜清漪聽到陳忠勇的詢問,也有些好奇,她轉過頭看著那神醫,有些期待他的回答。

神醫看起來年過半百,頭髮花白,他捋著下巴處的山羊鬍,不緊不慢的開口:“這疫病來勢洶洶,無人能知曉如何傳播、怎樣傳播,也沒有對應的治療方法……”

“因此只能將患病的人全部坑殺!”神醫向前一步,得意一笑。

“坑殺?”陳忠勇神情凝重,緩緩重複道。

“將患病的人坑殺?”姜清漪冷哼一聲,簡直是要被他的話氣笑了。“你如何能分辨何人患病,何人沒患病?”

“不錯,這的確是不好分辨,我在路上便聽聞神武侯府內患病的下人都是一些粗使的下等丫鬟小廝,因此為保險起見,最好將府內的粗使下人全部坑殺,將屍體焚燒,這才能斬草除根!”神醫正色道。

“聽到沒有?你們。”黃公公聽了這話,便翹著蘭花指,轉過身指使著書房外的一眾士兵高聲吩咐。

“去吧,把神武侯府內的丫鬟下人全部坑殺!若有遺漏,唯你們試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