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時的臉色已經蒼白不堪,剛剛他為了掙扎出鎖鏈的束縛,可算是費盡力氣。

那根鐵絲確實是幫助他開啟了銅鎖,但是過程卻讓他苦不堪言。

他將鐵絲勾到身邊之後,卻發現根本不能用手觸碰到。而且鐵鏈的鎖非得他站起來,才能用背在身後的手夠到不可。

他先是用右腳脫下左腳的鞋,之後再用雙腳將鐵絲夾進鞋裡,最後踢到手邊。

可接下來的站起身就不再是這麼簡單的了。

本來就剛剛被割去小拇指,現在又要經歷如此嚴重的二次毀滅。二者摩擦帶來的痛感簡直讓魏銘遠差點撐不住。整個身體都被痛苦所支配,根本使不上了力氣。

而且倚靠著柱子的坐姿,迫使他只能靠身軀的扭動站起身。每一次將要成功的時候,十指連心的疼痛總會讓他再次坐回原來的位置。

但是他也知道,自己越是浪費時間越會被返回的那個可怕的老人殺掉。在最後時刻,他終於忍住了疼痛,在一陣劇痛慘嚎聲中終於站起來。右手緊緊地攥住那命運的鐵絲,生怕他掉下來而功虧一簣。

接下來的一切也自然是有條不紊的進行中,也就在幾分鐘前,魏銘遠才終於擺脫了囚禁。

他立刻朝著外面走去,可是當他出來的時候,去也並不能辨別這裡是哪兒。他只好做一個沒頭蒼蠅,到處亂竄。一邊趕路,一邊在心中謀劃著。

“如今大衍宗肯定是不能再待下去了,我要想辦法找找別的出路。可是我離開了大衍宗,又能去哪裡呢……”

想到這裡魏銘遠不禁有些進退兩難。

正當他不知所措之時,一聲憤怒的低吼硬生生打斷了他的思路。他連忙躲藏到了身邊的巨石後。

那聲音他真的太熟悉了,就是當時綁架他的老頭。那令人作嘔的聲線,簡直讓魏銘遠恨得牙根直癢,同時又害怕的渾身都是雞皮疙瘩。

他這時候只能躲在石頭後面瑟瑟發抖,暗中觀察這一切。但是由於距離太遠他並不能看清楚那老頭是誰。

而此時的奚孟河可真的是在瘋狂無能狂怒。

“一群小雜種!怎麼都敢在我面前,在我眼皮子底下,就這麼……就這麼跑了?”

奚孟河憤怒的一腳踏地,以他為圓心,周圍十米的地磚應聲而裂。龜裂的樣子猶如一張鋪開的蜘蛛網。

平時對待弟子和藹可親、慈眉善目的奚孟河,如今的樣子怕是他最親近的弟子也會不認識。

他自詡算無遺漏,卻偏偏被兩個小娃娃察覺到。這就像是在使勁的打他的臉,讓他顏面掃地。即使沒有公開處刑,他的臉也痛得要死。

“我要殺了這兩個小崽子!”奚孟河怒吼著,發洩著心中的憤怒。

聲音甚至穿越過重重疊嶂,直達魏銘遠的耳畔,讓魏銘遠不得不堵上耳朵。

好在奚孟河人老成精,自我情緒管理異常到位。只是一陣怒吼過後,便前往東沐鳴所在的位置,準備收拾殘局。

看著奚孟河已經離開了石屋,魏銘遠有些猶豫,自己到底該不該跟上去。畢竟自己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讓他找到出去的路,確實有些難度。

萬一自己一個不注意,直接撞槍口上,到時候可就悲劇了。

“我記得老師說過,凝神境界的強者初生念力,作用範圍不過兩三丈。但到了凝神大成後,大約能探查十五丈左右。若是超凡境界的強者,則能探查二十丈距離。不過也有念力異於常人者,可以作用的更遠。

我謹慎著點,一直保持著二十丈遠,他應該就不會發現我的身影。”

見奚孟河的身影已經遠去,再猶豫下去就會跟丟。魏銘遠咬了咬牙,毅然決然的跟了上去。

而在另一邊,蘇柏也已經跟隨著腳印,走到了事發當場。而映入他眼簾的是已經渾身是血、傷痕累累的東沐鳴。

“果然是三長老出事的位置。可惜我沒有攝像機,不然的話肯定能以此為要挾。只是可惜當時穿越的時候,沒有帶一個手機。”

又看了看東沐鳴的屍身,發現屍體並沒有被翻找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