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克林姆目眥欲裂,他沒想到這個老東西居然這麼狠。能做出如此人神共憤的事情。

“你可要想好了。”克林姆聲音有些發顫說道:“你這麼做就算是攻下來了鋮鎬,你覺得其他人還會把你當人看嗎?”

龐源眯上眼,緩緩說道:“世人如何看我,那就留給史書去撰寫吧。我如今只負責能不能打得贏仗。其他的,我也就管不了這許多了。”

克林姆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將士。還好剛剛他們兩個人的馬匹走到最前面,離他們還有些距離。

而且剛剛他倆說的聲音也不大,沒有被旁人聽到。

他知道自己被龐源擺了一道,今夜自己就算是沒有動手殺人也是和他一丘之貉。

他極盡壓制住自己心中的憤怒說道:“我現在就要撤兵,大不了我就此班師回朝。”

“呵呵”龐源皮笑肉不笑道:“克林姆,你真覺得你這麼容易就能從我的手中脫離出去?”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克林姆陰沉著臉,他發誓自己做得最錯的一件事情就是和龐源聯手。搞得現在連脫離出他的隊伍都變得困難重重。

“為了讓你們這群人聽話,我早就在日的飯菜中留了一手。一般人想驗毒不是驗不出來的。”龐源轉過頭,眼神緊緊盯著克林姆一字一頓的說道。

克林姆雙目幾欲噴火:“你..你!”

“誒,咱們都是一個陣營的人,何必動這麼大的火氣。”龐源似笑非笑的說道:“等到這場仗過去以後,解藥自然會送到你的面前。”

克林姆別過頭,眼神中充斥著陰翳,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龐源看著他那樣子,又是冷笑不止:“我勸你好自為之,不要想著從我這裡偷到解藥。而且我既然能給你下毒,那就是篤定你配不出解藥。”

他所帶領的十五萬精銳,戰鬥力遠遠比不上大魏軍士。他就算是想要反抗,也沒有必勝的把握。克林姆一言不發,沉默只是他無聲的反抗。

他突然間又想起來半個月前傳來的一封密信,眼神中鋒芒一閃而過。

“你個老東西,既然你不仁,也別怪我不義。是你先下手逼我的,可不要怪我。”克林姆心中暗道。

“哼。”克林姆故作氣惱狀,駕馬離開。

“元帥,就這麼讓他回去,不會做出什麼對大軍不利的行動吧。”龐源身邊的副將小心翼翼地問道。

“呵呵,憑他?還做不出來。”龐源冷笑著搖頭道。

此時二十萬大軍已經距離降俘營地不足十里。

由於龐源下令不得驚擾到降俘,所以每一匹戰馬的蹄子都是用麻布包裹。但由於這層限制也讓戰馬的速度大大降低。

所以到達的時間足足多了一倍。

軍隊又行進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旁邊突然抬手下令停止行軍。

“元帥可是發現什麼了?”這位副將是跟隨在龐源身邊多年的人,他深知龐源的心思。突然停下來一定是出了什麼事。

“發現倒是沒有,可是我總是一種不好的預感。” 到了千道境界之後總是會冥冥之中感受到那麼一絲絲天機。這對於龐源來說可不是什麼好的兆頭。

“那元帥,現在是否掉頭回營?”副將說完便等待著龐源下令。

龐源神色凝重的望向天空:“我如今已經到了窮途末路,就算是上天要我死那我也要試上一試。”

轉頭對副將說道:“沒什麼事,按照之前的計劃,大軍繼續向前。”

“是。”

副將看向傳令兵,此人立刻會意,手中旗幟揮動,二十萬大軍徐徐前進。

當他們到達大營門口的時候,沒有任何風吹草動,只有這一片寂靜。

龐源望向兩側連綿不絕的山脈,心中大叫一聲不好。

“不好!快走!”龐源還沒等軍隊進營,立刻下令道。

“快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