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嫵媚抹掉臉上的水滴,發怒的喝張南檸,“張南檸,你有病嗎,好端端你潑我一身水乾什麼,你腦子還沒好的話去醫館看大夫,瘋子。”

該死的張南檸。

賤人,賤貨。

讓小狗咬她,又潑她一身水,她現在這個狼狽樣子,怎麼回家去。

該死的。

張南檸單手拿著大盆,語氣儼然成了張嫵媚熟悉的狂囂,

“這水是你自己要求我潑的,以前在張家時,你就非常的喜歡讓我潑你水啊,這又不是頭一次了你裝什麼裝。”

“你這麼破天荒的來我家,是想看我如何的悽慘生活吧,怎麼樣,我家的改造太打擊你了吧。”

“你覺得我應該住破草屋,我卻住了豪華大竹屋,菜啊果啊雞啊鴨啊我通通有,根本不會餓著。”

“你總在我面前,說你是錦鯉你是老天的親閨女,你是錦鯉又怎樣,誰沒有一些囂張的底氣啊。”

“你看我,我張南檸出身高貴,我膚白貌美,我有迷人的楊柳腰,我有美若謫仙的夫君,我有一胎二寶。”

“你呢,你都十幾二十了,是個老姑婆了,樣貌你比不過我,男人你沒有,兒女你更是沒有,你說你活著還有什麼。”

張嫵媚,“……”

老姑婆?

這個死丫頭說她是老姑婆?

她明明才17,這個年紀她不愁嫁,她想嫁的話大把男人要。

她張嫵媚又不是她張南檸,看見一個男人就上趕著嫁過去。

她是要幹大事的人,在家相夫教子她才不需要。

嫁人有什麼好神氣的,嫁的又不是達官貴人,不過是區區一個農家子,窮秀才。

這些東西她不稀罕,死丫頭說她什麼都沒有。

不,她有錢。

張嫵媚一想,恢復她引以為傲的自信。

起身平視著張南檸,嗤笑道,“你有夫君有兒女有何了不起,你們沒錢啊,因為你們沒錢,所以造的房子只能上山砍竹子來做,用竹子做屋子,也只有你們這些世代貧農了。”

“你張南檸也就配呆在這貧窮的小山村,當你的貧窮村婦,我呢,錢多,桃河村一大半的田都是我的,鎮上我有五套房產,我想住哪住哪。”

“你張南檸出身高貴?你哪來的狂傲底氣,你是我張家最低賤的剋星,一出生就剋死你那個娘,你的血都是髒的,哪來的高貴。”

張南檸直懟,“如果一個人的難產歸根那個嬰兒,說是剋星,那你比我更克才是,你可是克了張老二又克了你外婆,對了,你還克桃河村的那個老張頭。”

“你克了那麼多人,你算哪門子的錦鯉,我說,你總說你是錦鯉,你不會是為了故意跟我過不去,一天天刻意炫的吧?”

張嫵媚頓時被氣著了。

蒼白的臉色中加進了一抹青色,垂放的雙手用力握緊,留著長指甲的十指掐進掌心。

張南檸這死丫頭那張嘴怎麼回事,太會懟了。

她本來就是老天的親閨女,才不是胡亂編造的。

張嫵媚眉梢一抬,道,“我怎麼可能是剋星,那些人都是命到頭了,他們自己的死亡跟我有什麼關係。

尤其是你那個爹,他是被大貓咬死的,那是他短命,我克什麼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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