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嫵媚不可置信的望著這一切。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不是說,張南檸已經無處可去。

住的是白天不擋曬,雨天不遮雨的破爛茅草屋嗎?

那她眼前這個怎麼回事,這哪是什麼破爛茅草屋,世外桃源都可以了。

張南檸才住這山腳下兩天吧,兩天就將一間破爛草屋,打造成這種引人嚮往的豪華版竹屋?

張嫵媚受到很大的衝擊,她來這裡是想看張南檸的落魄好嘲諷她的,不是來這裡看風景的。

怎麼會這樣?

到底怎麼回事。

張南檸是個沒腦子的囂張花心貨,她大字不認識一個,絕對不會是她做的。

不是張南檸做出來的,難道是張南檸身旁的那個,謝驚瑜做出來的?

畢竟那個謝驚瑜是個秀才,他熟讀天下各地各種雜書也不一定。

想到謝驚瑜,張嫵媚又想起張想弟找她借錢時,坦白的事情。

這個謝驚瑜運氣還真是好,當初發生了那樣慘烈的事故,人居然沒死。

如今他又恢復了秀才,簡直可恨。

以前張嫵媚心裡不怎麼記恨謝驚瑜,知道是謝驚瑜把浸豬籠的張南檸給救上來後,她心裡是恨的牙癢癢。

如果不是那個男人跳下去救人,張南檸那個死丫頭早死了。

也就沒有那晚她被張南檸扮鬼嚇人恐嚇她,沒有謝文成供出她,而讓西河村的人知道她是主謀……

謝驚瑜這個男人,跟張南檸那個死丫頭一樣,不配活著。

張嫵媚想的太投入,連有兩個一黑一白的小狗,朝她衝過去時,她沒注意到。

聞著陌生人氣息的兩隻小狗,一前一後猛然將張嫵媚撲倒。

“汪汪汪”地朝她大吼。

“啊,走開,走開。”

張嫵媚倒地了,那一黑一白的小狗仍然逼近她。

黑色的那小狗在她的頭頂,吐著長舌頭汪了兩聲,就要朝她咬下去。

“啊,走開。”

張嫵媚大手一拍,身體一直往後退,“啊,別咬我,張南檸,快讓這兩條瘋狗離開,張南檸。”

她的聲音又大又尖,想不讓人聽見都難。

張南檸似乎才發現張嫵媚,她放下手裡的活,站起來先去洗了個手。

然後過去看了看,捂嘴道,“啊,這不是我孃家那個錦鯉小姑姑嗎,你進我家院子是不是偷什麼東西了,不對,我看小姑姑你也不是像小偷的人。”

“我差點忘了,這兩條小狗是我剛養的,它們非常的認生,陌生人進我家院子,沒一個逃得過它們的嘴,它們非常的喜歡香香的味道,遇到了絕對不會放過。”

“哎呀小姑姑,我是幫不了你……啊不對,我剛想到了一個,可以讓你避免我家小黑它們的口食,你等等。”

約莫過了一刻。

院子裡響起一聲巨大的“嘩啦!”

只見張嫵媚渾身溼透,頭髮上全是水,臉上的妝容全被水沖掉,臉色蒼白,彷彿老了二十多歲。

頭髮上的水在滴,身下溼透的衣裙被濺了許多黃色泥土,整個人看著非常的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