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驚瑜喜歡吃辣,小媳婦的話他贊同。

有人既已嫌棄,他對自家弟弟無情地拍板,“你這麼嫌棄,以後凡是有辣的菜,你一律別吃,吃了就是小狗。”

謝小弟,“……”

不是,發生了啥?

他咋就成小狗了。

那辣椒就是不好吃啊,他說錯啥了。

哼。

謝小弟一臉傲嬌,揚言道,“不吃就不吃,我以後但凡夾一口那種辣菜,我就是小狗。”

兒時不懂辣椒美,往後想吃遭鬨笑。

這頓飯,是老謝家幾十年來吃得最好吃的一頓,太好吃了。

那肉肥而不膩的肥腸巨香,那回鍋肉又辣又香賊好吃,這才是吃啊。

吃飽之後,張南檸又開始忙臘肉,把醃製的豬肉一條一條用繩子串起來,吊竹竿上幹曬,等水分曬乾面色呈黑黃就好了。

在她忙活的時候,謝驚瑜沒閒著。

他拿出小吃車的設計圖,拿出木板等配置到院子裡。

坐小凳子上,照著設計圖上面的說明,一步一步製作。

待他做出一臺跟現代風相差無幾的小吃車時,還把張南檸驚了。

這男人腦子太好使了。

她跟他說了一次怎麼樣製作,他全記住了。

看幾個文字說明書,不用人解釋說明,單獨做出來了。

牛。

張南檸讚道,“謝驚瑜你好厲害。”

“我對木工不熟,以前看村裡的老人做了一次,便記住了,做木工不是我的強項,厲害說不上。”男人道。

“嗐,厲害是真的,你不用謙虛,我去做麵皮,對了謝驚瑜,村裡是不是有一家賣豆腐的?”

“三郎哥哥你想吃豆腐嗎,我這裡有呢。”

一道蓮裡蓮氣的女聲在門口響起。

那女子一身粗布麻衣,身矮體胖,臉圓眼小,編著兩條麻花辮頭上彆著一支銅色髮簪,擔著兩個豆腐扁擔,擱地上。

王春花家裡是做豆腐營生的,上午在鎮上賣完後,下午會做一點在村子裡賣。

她擔著豆腐叫賣,每天都會從謝家經過,人家卻很少買。

今天也不例外,她今天經過謝家時停在門口很久了。

聽見張南檸問哪裡有豆腐賣,她越過人家,直接問謝驚瑜。

王春花的視線一直落在男人身上,大活人張南檸已經被她當透明人了。

張南檸眼皮一抬,瞧見這矮子的體形。

門外的豆腐,再結合原主的記憶,這是西河村賣豆腐的王春花?也是對謝驚瑜有那個意思的矮子。

記憶中,這王春花每天都從家門口經過三次。

遇見原主了,有人的時候,會白蓮花附體,沒人時,回回出言不遜,指責人家殘花敗柳。

每回原主遇見這王春花,都會被她碰瓷,要求賠她的豆腐錢。

原主那人設脾氣,哪會是低身賠錢的主,次次都把這王春花揍打一頓。

今天這王春花明目張膽地越過她看謝驚瑜,是不是太把她當背景板了。

張南檸身子擋在謝驚瑜前面,看著王春花道,“王春花,你眼神往哪瞟?想當小三的心思還沒死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