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鬱啼笑皆非。

什麼時候了,還惦記那蓮蓬呢!

他命令方才下水的那幾個侍衛:“去撈,一個也不允許落下。”

侍衛們“噗通”又跳了下去。

墨景鬱的目光重新回到楚清晚身上,不由一怔。

夏日衣衫薄,她掉水裡,那衣衫全溼了,緊緊地貼在身上,雖不至於一覽無餘,但那玲瓏身段委實惹眼。

墨景鬱耳根驀地發紅,不自在地輕咳。

楚清晚這才反應過來,低頭一看,立即抱緊自己,兇狠地呵斥:“不準看!”

墨景鬱偏著臉,沒什麼底氣地反駁:“沒看。”

言畢想喚人帶她去換身衣裳,又想起自己府上沒有女子,更沒有女子衣裳,若讓她回府換,街上人來人往的,少不得被看。

可她這樣溼著總不是辦法,會著涼的。

墨景鬱稍加思索,道:“楚神醫,隨我來。”

楚清晚警惕:“做什麼?”

墨景鬱道:“帶你去將溼衣裳換下來,委屈先穿我的。”

從花園到海棠院不遠,墨景鬱自己操縱輪椅,楚清晚穿上鞋,抱臂跟著他。

入了寢居,墨景鬱從櫃子裡拿出一套白衣給她,不經意瞧見她的溼發散在肩頭,喉間又是一緊。

他掩唇低目:“會有些大,你且忍忍,將就穿。”

楚清晚接過,風一般往內室刮,下一瞬又折回來:“這個送給你了。”

話音飄散,她的身影轉眼不見,一點朵帶水的荷花落在墨景鬱腿上。